自穿越以來,這還是桓容第一次吃到新奇的海魚,夾起一片魚肉送入口中,嚼了兩嚼,再停不住筷。
所謂藥-毒不分炊,李夫人製出的香料也是如此。好的能夠清心淨神,不好的,用不著撲滅,直接調到水裡,整碗喝下去,毒-性不亞於砒--霜。
“府君有爵在身,行商本可免稅。然以仆之見,商道非府君當為,故而擅做主張,以商船之名過津,稅百之四。”
兩晉風俗,以正月月朔為雞日,正月初七為人日,自此人過新歲,萬象更新。
為保住腦袋,三人完整拚了老命,畫出的輿圖鋪了滿地,上麵的山川河道非常清楚,有兩人還繪出慕容鮮卑駐兵之處!
李夫人執起圓蓋,叮的一聲蓋上杯口。
司馬奕不是她的親生兒子,無才又不爭氣,在朝堂上純粹是個安排,在官方也冇甚麼好名聲。如果桓溫哪天真反了,逼著皇室禪位,八成也和晉室取魏一樣,濺不起多大水花。
“倒是你提示我,正月十五後需為他請個儒師。不會寫字好歹要能認字,不然的話,將來選官都是費事。”
小童擺好蒲團,石劭正身端坐,籌算等桓容吃過飯,再將事情細心回報。
阿黍早有籌辦,半桶稻飯奉上,揭開木蓋,米香混著熱氣騰起,稻米粒粒晶瑩,吃到嘴裡飽滿彈牙,不消配菜,桓容能先吃三碗。
正月裡,兩人齊向南康公主獻酒,桓歆腿不能動,需婢仆攙扶,見桓禕行動自如,身材愈發健旺,心中早已暗恨。本日謝玄竟親身下帖,邀他外出登高,桓歆的嫉恨刹時攀上岑嶺,健忘對桓禕武力值的忌諱,雙眼冒火的瞪著他,恨不能撲上去搶下請柬,當場撕成碎片。
褚太後感激南康公主直言,投其所好,令人送來二十匹絹和兩棵珊瑚樹。
桓容退隱鹽瀆以後,桓禕變得沉默很多,出門的次數少之又少,練武的時候卻不竭增加。現現在,隨便選出府內哪個石墩磨盤,他都能輕鬆舉起來。
桓禕離府後,桓歆狠狠的拍著藤椅,有婢仆想要上前奉迎,竟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府君,此事不成忽視。”石劭神采變得嚴厲。
這個癡子、這個癡子當真是好膽!給他記著,總有一日,需求這癡子百倍償還!另有害他至此的桓熙桓濟,不要被他逮住機遇,不然的話,必讓他們但願落空,永久不得翻身!
想起元正宴上天子一場酣醉,幾乎在群臣麵前失態,褚太後愈發感到氣悶。
桓容搖點頭,奉告石劭,明日以後將發三人到鹽場為奴。有保衛和鹽工在側,又有同其結仇的胡商,他們將來的日子一定會比砍頭輕鬆。
“阿妹又調了新香?”
她年將五十,一定還能活幾年。隻要活著時晉室仍存,也算是對得起先祖。
“何人?”
第一勺,他幾近是閉著眼睛下嘴。兩秒後,預期的苦味冇有呈現,反而有一股暗香鮮嫩融入味蕾。桓容頓了半晌,舀起第二勺,細心嚼了嚼,當即雙眼發亮。
石劭留下數名健仆和五六名保護,助船伕在岸邊搭起木台,並留意人群中的惡俠和宵小。
想當初,桓熙欺負他,桓濟欺負他,桓歆雖冇劈麵脫手,背後卻冇少使壞。
阿黍撤下漆盤,退到一邊。小童奉上一碟魚肉,道:“郎君,這是新得的海魚,搭配豆醬蒸食,味道非常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