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之人儘皆大驚。
本日之事尚不敷破局,到上巳節日,恰好再給桓氏一個經驗。
不能怪南康公主多想。
桓容提心上巳節,本想和南康公主說話,不料被婢仆攔住,言是有外姓女眷,公主特地叮嚀,不準郎君入內。
桓濟和桓歆倒是好些,但同王、謝等高姓仍有相稱差異。
“四郎君早在半個時候前離府。”
隔著立屏風,南康公主墮入了深思。
麵龐漂亮,笑聲明朗,卻無端令人脊背發冷,心生寒意。
“後日上巳節,請禕弟往青溪一聚。如容弟康愈,亦請同業。”
庾希至今仍握徐、兗二州,庾邈更是會稽王參軍,鐵桿的擁戴晉室。僅是南康公主出氣也就罷了,如果桓溫趁矯捷作,以此事為切入口,連累怕會不小。
謝玄話剛出口,背後的意義就被猜中。
關在家中數日,被伯父壓著看謄寫字,庾攸之早不耐煩。得知桓禕找上門,愁悶和肝火一股腦發作,恨不能將他一劈兩半。
全部東晉以內,除了褚太後,她是對政治最敏感的女人。
來之前,謝玄曾與叔父長談。
堂堂庾氏,竟被一個癡子欺辱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