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_第一百八十六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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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人皆大才,不成輕與之敵。”

“正因不想擾亂大君葬禮,不想讓大君到地下亦不得安寧,不得已,隻能派人看著兩位兄長。還請兄長見機些,莫要讓我難堪。”

待幻景戳破,留在她麵前的早已是條死路,統統都來不及了。

這且不算,更打起司馬道子的燈號,晨攻廣莫門,詐稱東海王入宮,突入雲龍門,直登殿閣。

“夫人。”忠仆提示一句,捧著酒杯的婢仆跪到馬氏跟前。

“叔父教誨,侄定服膺在心。”

與之相對,桓熙桓濟在外,桓歆歸建康的上表,壓根冇砸出半點水花。前者認定的“盟友”,正忙著在朝堂爭個高低,可有可無的兩枚棄子,早已拋到腦後。

步隊中另有二十餘具棺木,其內是身殉的馬氏和婢仆。

“七郎君已送去正院。”忠仆不為所動,擺明奉告馬氏,遵桓大司馬遺命,桓玄將由南康公主哺育教誨,此後再同她無乾。

桓熙桓濟欲對桓容倒黴,本日未能得逞,難保不會再生噁心。

“四叔父。”桓容苦笑。

即使是牆頭草、才具普通,終歸是桓大司馬的兒子,且為官數載,同朝廷高低都打過交道,能夠認清局勢。

桓衝聲音更低,一字一句卻含著千鈞之裡,直直砸入桓容腦海。

隻要桓容立穩幽州,手握豫州,桓衝桓豁緊緊占有江、荊兩州,朝廷就不敢動他分毫。乃至為拉攏桓氏對抗郗氏,乃至均衡士族力量,更會以禮相待。

哪怕在疆場上九死平生,瞎了一隻眼,斷了半個手掌,還是奉養桓溫到本日。

魏晉期間,伯侄和叔侄乾係不亞於父子。

評價之高,王坦之和王彪之都是望塵莫及。

至於詐成“司馬道子”之人,並未少年,而是身高矮小的成年男人!

“阿兄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餘下的婢仆麵色如土,抖如篩糠,卻不敢抗爭,隻能含著淚水端起酒杯,閉上雙眼一飲而儘。

葬禮依安平獻王司馬孚和霍光舊例,併成心味九錫的車馬服及兵矢隨葬。

史乘批評放到一邊,拋開往昔的各種,單以本日論,可言桓溫不愧為亂世中的代表人物,東晉權臣,史乘留名之人。

他不如桓禕和桓容的交誼,暮年間也犯下很多弊端,幸虧冇像桓熙桓濟一樣走死路,尚能夠挽救。

桓溫臨終之前曾叮嚀桓衝,軍事警戒郗愔,政事存眷謝安。

聽到這句承諾,馬氏在門前頓首,隨後站起家,頭也不回的拜彆。

手劄送到,賈秉和荀宥一同動手安排,王獻之和王彪之籌議以後,順勢扇風燃燒。

出殯當日,西府軍高低一片縞素,姑孰城及子城百姓自發相送。桓容身為嫡子,和桓熙走在隊前,看到路邊的百姓,聽到陣陣的哀哭,不免有一陣恍忽。

“你立即罷手,後事交給我來措置。”桓衝神采寂然,單手按住桓容的肩膀,“上表之事無礙,但不能給世人留下話柄,言你不敬親兄,不睦手足。”

“四兄?”桓衝沉吟半晌,“建康那邊冇有參與?以他二人的才氣,做不到如許的安排。”

馬氏強撐著不肯倒下,由婢仆扶著,一步一步走到備好的棺材前,顫抖著躺了出來。合上雙眼之前,馬氏看向屋頂,不測發明,本身住了兩年的處所,現在竟如此陌生。

不能脫手砍了,但也不能就這麼放了。與其送他們去建康,不如就近找個處所把守。至於建康那裡,桓歆誌願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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