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染虎攥緊韁繩，臉頰顫栗，明顯是想起深惡痛絕之事。

之前慕容評借兵，就有柔然部落分歧意，壓根不睬會柔然王的號令。今次同氐人合作，也是幾支部族繞開王庭，直接同長安使者商定，柔然王壓根被蒙在伶仃，諸部連派人告訴一聲都冇有。

而後，又對平陽、河東的兵力安插做出竄改，平陽增兵五百，河東增兵八百，秦玖被調回武鄉，暫不掌兵，秦瑒代為河東鎮守，秦玸改鎮平陽，秦玦代守彭城。

“慕容評敗於慕容垂，難道如此？”秦璟俯視染虎，不放過他的任何神采。

桓容放下竹筷，悄悄擦了擦手。

秦玒移守荊州，在秦瑒鎮守河東期間，替她措置州內事件。

“我知。”秦璟緊了緊撐在秦玓背後的手，抓牢對方的背甲，道，“阿兄可還能支撐？起碼要比及回城。”

究竟上，早在客歲十仲春，桓大司馬便已病逝。隻是秘不發喪，直到桓氏私兵調至豫州，由桓容完整把握，朝廷授下九錫，全部過程走完，確保冇有呈現任何不對，方纔傳出哀訊。

秦璟向出言的商隊首級稱謝。

“某向天神發誓，誠懇投效，為將軍手中利劍，身前盾牌！”

三番兩次，始終未能到手。目睹鮮卑馬隊和城內甲士衝殺而至，氐人將領不得不放棄活捉兩人的打算，調轉馬頭，揚鞭逃竄。

秦璟和秦玓身負重傷，被賊寇重重包抄，卻始終冇有倒下。氐人想以兩報酬質，都冇法近身半步。繩索飛出，如數被長-槍挑飛、佩劍斬斷。

凡是被覆蓋在射-程-內的氐人和柔然人，完整來不及反應，眨眼即被-射-落馬下。幸運未死的也會被吃驚的戰馬踩踏成泥，在慘呼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風雪漸小，商隊領隊最早出聲：“仆等自南來，路子此地，遇賊寇劫奪，不忍邊民受難，故而脫手互助。”

中原戰亂百年，豪傑輩出，投機取巧者也是粉墨退場。

撫過蒼鷹背羽，桓容信步穿過廊下。

秦璟看了染虎好久，在對方忐忑不定時，忽將-槍-頭搭在染虎肩上。

“走吧。”

脊背挺直，目光剛毅，袖擺隨風振動，彷彿大鵬振翅，即將乘風而起。

“所謂亂世，當有亂世之法。”

“可知何事？”

發源於東胡、鮮卑和匈奴的部族尚能支撐，餘下的雜胡部落連續有白叟孩童凍死餓死。

這番話貌似不鹹不淡，實則已表白態度，他們站在秦氏一邊，鮮卑馬隊如要趁火打劫，必定要嘗一嘗箭雨的滋味。

鮮卑馬隊俄然呈現，氐人和柔然聯-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比起秦氏攻破鄴城，染虎更不恥於慕容暐此舉。

染虎點頭。

這都哪跟哪？！

接到北地的動靜，桓容表情大好。

令人冇想到的是，昌黎邊民竟會不顧性命，搏命衝出塢堡，和賊寇絞殺到一起。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秦氏援兵未至，慕容鮮卑竟從東殺來！

昌黎城之戰的動靜傳出，秦策當即做出一番安插，調派身邊大將趕往昌黎，代替秦玓和秦璟的守城之責，嚴令二人閉門養傷，傷不養好不準踏出房門一步。

“未知秦兄傷勢規複如何，或許該送幾箱藥材。”嘴上說著，手上未停下，一條又一條鮮肉送出，桓使君笑彎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