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_第一百二十二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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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麵?”

臨行之前,秦璟留給桓容一封手書,明言道:“如璟有不測,容弟可聯絡荊州。憑此手劄,家兄亦會遴選人手,助容弟練兵。”

“諾!”

“諾!”

不測的,司馬奕冇有發怒,俯視氣味將近的庾皇後,眼中緩慢的閃過一抹憐憫,繼而化為一片暗沉。

有殿前衛通報,皇後宮中的大長秋跪在殿前,有要事稟報。

秦璟俄然策馬走近車駕,探手扣住桓容的肩膀,手指掠過他的頸側,眸色漸深,掌心的溫度透太長袍,熱得燙人。

這竟是一份禪位聖旨!

想到事情揭開以後,兩人能夠會有的神采,司馬奕不覺咧開嘴,高聳的笑出聲來。

“容弟保重,如有機遇,他日再與容弟共飲,把酒言歡!”

與此同時,第一批武車自鹽瀆裝船,秦璟當即向桓容告彆,出發返回彭城。

“你親身去安排,全都抓來,拖到殿前打死!”

意誌被消磨,大誌隨之泯冇,他曾想放心做個傀儡,就這麼混渾沌沌的過下去,直到老死在宮中。

在這些士族門閥眼裡,他究竟算甚麼?

聖旨的內容並不長,司馬奕卻刻得極其當真,一刀接一刀劃下,每一筆都留下一道深痕,足有半寸之深。

宦者並未多言,見到桓容以後,自懷中取出一冊竹簡。

影象並不長遠,卻恍惚得辨認不清。

成果如何?

“仆在。”宦者伏跪得更低,斂下目光,額頭觸及空中,心頭一陣冰冷。

他曾受過周朱紫的大恩,在周朱紫歸天後,始終跟從在司馬奕身邊。不管是長樂宮、長秋宮還是建康士族,都曾同他打仗,也曾試著拉攏。

笑聲反響在空曠的台城內,顯得格外詭異。

“該還的債已經還了,該受的罪已接受了。妾隻想放心的去,來生來世再不生於庾氏,再不與陛下做伉儷。”

宦者雙眼含淚,卻始終不敢落下。

司馬奕即使無能,到底不是傻子。做天子這些年,早知身邊人忠與不忠。除了長樂宮,建康士族都在宮中埋過釘子,越是高門越不會例外。

頃刻間,殿內燭火動搖,一盞三足燈無風自滅。本不該呈現的青煙縷縷飄散,很快消逝無蹤。

“容弟無需感到不忍。”

“諾。”

醫者有力迴天,隻能儘量吊著皇後的性命,等待天子駕臨。

“持續派人盯著。”褚太後沉聲道,“凡是進-出之人都要記下,有幽州來的立即報我。”

宦者不敢遊移,當即躬身應諾,快步行到殿前,揚聲傳達天子旨意。

和桓容一樣遭受窘境,四周楚歌,他從不想著擺脫,而是任由本身滑入泥潭,自暴自棄。不敢同褚太後和桓大司馬對抗,反而柿子撿軟的捏,多次向桓容動手。

即使有一兩個無辜者又如何?

麵對群臣,司馬奕還是是之前的老模樣,彷彿已經認命。隻在視野掃過司馬昱和司馬曜時,眼底偶爾閃過一道詭光,想到借報喪之機送出的聖旨,不免表情大暢。

大長樂躬身退下,遵循號令行事。

“道憐,”司馬奕緩緩開口,喚的是庾皇後的閨名,聲音詭異的和順,“你能夠求朕,朕又能去求誰?何況,朕不歡愉,便看不得彆人歡愉。”

字字刻入竹簡以內,想要削去重改都不成能。

說話間,秦璟手臂用力,同時傾身,嘴唇掠過桓容的髮際,行動快得超乎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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