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歲的孩子交換，是個題目。

“恩？”

桓容率雄師壽春平叛，捷報很快傳到建康。

故而，持續挖他的坑，讓渣爹掀桌去吧。

袁峰的保母和部曲候在帳外，聽到帳內聲響，都是麵露焦心。一夜未見袁峰，不得不心存擔憂。

婢仆奉上溫水青鹽，早膳業已備好。

“仆在。”周延立在帳門前，並未走進帳中內。

壽春隔壁就是豫州，之前袁真占著，桓容-插--不-進手，隻能看著眼饞。

阿黍奉上甜湯和蒸糕，外加幾碟炙肉和醃菜，正要退到帳外，忽聽桓容道：“送兩隻調羹來。”

發覺袁峰降落的情感，桓容停下腳步。

“使君？”

“甚麼？”

軍帳是臨時搭建，為讓袁峰和部曲放心，少有私兵巡查至此。

苦笑一聲，看著空掉的漆盞，桓容悔怨冇聽荀宥的奉勸，的確不該見這一麵。

桓使君滿心歡暢，腳下生風。殊不知，他這一表態，當場驚掉眼球無數。

冇有最好閉嘴，不然上表-開-撕！

桓容放下銀匙，取竹筷夾開一塊炸糕，彆離放到兩隻漆碗裡，半塊本身用，另半塊送到袁峰手邊。

帳外俄然傳來一陣鼓譟，桓容和袁峰都是一愣。

過於天真的成果，常常都是墜入深淵，被汗青長河淹冇。

從三歲發矇，大父和大君再冇抱過他。

“不能……”小孩聲音漸低。

袁峰感到奇特，桓容笑道：“這是我的風俗，你如不喜，能夠放到一邊。”

“回使君，書吏查對記錄的名冊，村民相互做保，查出有人形跡可疑，謊報姓名籍貫，正-欲-以抓捕。”

亂世當中容不得天真。

據城謀-逆的袁瑾成為忠良，部下的參軍將官被推召盤鍋。

“為何？”

“使君。”

臨到淩晨，都會上空還是黑煙滿盈，久久不散。城內殘垣斷瓦各處，渾似末日氣象普通。

“都抓起來，臨時分開關押。”

世人目送桓容背影，腦筋裡敏捷閃過數個動機，思路就像是疾走中的野馬，撒開四蹄，沿著分歧的方向絕塵而去，再也回不了頭。

稍歇半晌，桓容端起茶盞，袁峰抿了抿嘴唇，竟也端起飲了一口。

桓容一夜未眠，僅在天明時小憩半晌。被阿黍喚醒時，腦筋還是有些昏沉。正要坐起家，感遭到手臂發麻，低頭一看，一個四頭身躺在懷裡，好夢正酣。

現現在，州兵直接入城，又有熟諳本地環境，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打擊線路的袁氏仆兵，桓大司馬當真不敢冒險。

曉得對方出於美意，袁峰點點頭，放下調羹。想了想，開口道：“使君放心，峰並未多食。”

桓容下認識伸手，恰好抱個正著。

“味道不錯。”

桓容站前身，順勢向袁峰伸脫手，“來。”

袁峰用下五塊蒸糕，仍想再取，桓容出聲攔了一下。

與此相對，朝廷還欠著幽州出兵的軍餉，以及該配發的皮甲兵器。

前者皺起眉心，悄悄將懷裡的孩子扶起。後者有半晌的眷戀，到底咬牙收起神采，重新變作小大人模樣。

桓容命保母入內，為袁峰洗漱換衣。

待他吃完炸糕，桓容又掰開一塊饊子，還是一人一半。

袁峰嘴巴微張，滿臉驚奇。

“……是。”

那也是爹！

食不言寢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