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停滯掃清,便能設法選賢任能,再郡縣內安-插-人手,拓展人脈,完整把握臨淮郡,繼而將全部幽州歸入掌中。
他讓秦璟給袁真帶話,為的是說動對方和他共同演一場戲。
前去盱眙的路上,鐘琳被請入武車,共商幽州之事。
要脫手就趁快,必須快刀斬亂麻。
剩下的人誠懇則罷,不誠懇的話,等他抽-脫手來,在流民中遴選幾次,大能夠一一替代,挨個清算。
聽聞此言,鐘琳瞳孔收縮,心頭巨震。
阿黍低下頭,用力咬住嘴唇,盯著半掩在衣袖內的手指,看著微微泛白的指尖,心頭飄過一層陰雲。
桓容收緊十指,神采中閃現多少凝重。
正如桓容之前預感,知其到差幽州,正往淮南行來,袁真的確存了殺他之心。
車隊持續前行,穿透雨幕,身後留下一條條被雨水覆蓋的轍痕。
“快取水來!”
“上表如何寫,我已有腹案。不過還需孔璵幫我潤色一番。”
以桓容的身份職位,壽春的動靜都能被死-死瞞住,想必建康百姓乃至部分朝廷官員都被矇在鼓裏。
“諾!”
桓容搖點頭,明白鐘琳是想藉機提點本身,乾脆道:“自進-入幽州以來,我的身份早不是奧妙。”
鐘琳的意義很明白,借壽春之事上表可行,同袁真結合則要再議。
逼急了他,巴掌大的小魚亮出一口獠牙,刹時退化食-人-魚。哪個敢伸手,皮肉不算,骨頭都能給你咬碎!
“那……”
車隊過郡縣時,打出刺使旗號,本地太守縣令均率部屬官吏出迎,言辭之間多有恭維,卻無一人提及壽春之事。
身為豐陽縣公,有實封,食邑五千戶,桓容手中握有五十虎賁和千餘私兵,戰役力在北伐時獲得查驗,以劃一的兵力,對上北府軍和西府軍都能拚上一拚。
“諾!”
說到這裡,桓容頓了頓,神情寂然。
茶湯奉上,桓容冇有焦急開口,而是深思半晌,將需求實施的步調一條條列在紙上。因有部分是臨時想到,記錄下的內容非常龐大,冇有甚麼層次,換成平凡人看到,八成會一頭霧水。
“阿父真想同那小賊聯手?”袁瑾皺眉,口中毫不客氣。
“明公,袁真已為叛-臣,且同大司馬有舊怨,此計的確可行,然變數仍在。如袁真首鼠兩端,一邊承諾明公一邊暗通北地,一旦事情泄-露,明公亦將身陷險境,稍有不慎就有能夠肇事上身。”
“郗使君同阿父有舊,莫非不能幫手?”
司馬氏代魏以後,朝廷劃出下邳屬地重置臨淮郡,盱眙再歸臨淮。直至東晉太和年間,該縣始終是臨淮郡治所。
“明公可想好了?”鐘琳正色問道。
“我意已決,你當即安排人手,帶上我的親筆手劄去盱眙。現現在,這是為袁氏儲存血脈的獨一體例。”
而後經新朝、東漢至三國,盱眙一度歸於東海郡和下邳郡。魏國前期,還曾因戰亂民少成為棄地。
地上的汙-物被敏捷清理潔淨,醫者上前診脈,重新開出藥方,親身下去熬藥。
“如果桓容死在淮南,哪怕不是我脫手,終究也會算在我的頭上。”
“水……咳、咳!”
阿黍冇出聲,取出一隻精美的香爐,揭開爐蓋,放入一小塊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