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鑽進被窩,輕拍著荷花,嘴裡還輕聲哼著曲兒,荷花未幾時就重新進入了夢境。第二天展開眼,隻瞧見茉莉正在炕上給博寧補衣裳,擺佈瞧瞧外頭早就天光大亮,屋裡也隻剩自個兒還在賴在被窩裡。
“你咋這會兒才說?”茉莉傳聞上回弄傷荷花的就是張家的小子,頓時把手裡的衣裳丟開,睜大眼睛立起眉毛道,“昨個兒認出來的時候咋不說,咱家可不是隨便任人欺負的。”
楊氏夙來都是個講究的人,特彆是有客來的時候,向來都是大風雅方,彆的還配了豆芽炒肉丁、韭黃炒雞蛋和豆皮兒卷子,滿滿登登一大桌的菜,連張屠夫都讚不斷口地說祝大叔和祝嬸子真是講究的人,我十裡八村都跑過,殺豬買豬的這麼長,你家這頓都算得上講究的。”
楊氏冇成想是如許的事兒,扭頭看看地下那桌,張家的三個小子,彷彿老二和老三都跟荷花年紀相稱,就順口問說給你家老二還是老三?”
“提及來的確有些莽撞,不過我是打內心喜好荷花這女娃兒,我深思著,能不能咱兩家做個親?”張娘子把其他的話先藏著冇說,隻含混地問了一句探探口風。
“有啥不捨得的!”茉莉固然還是板著臉,但眼睛裡已經忍不住暴露笑意,“要我說就該把你給那張屠夫家去做小,免得在家就胡吃悶睡的。”
“啥事兒還不能直說?”楊氏也微微有些醉意,笑著道,“鄉裡鄉親的有事兒就吱聲。”
早晨這頓就是鄉間俗稱的殺豬菜,一盆酸菜燉肉是主菜,裡頭還下了豆腐、血腸、粉條等,擱在桌子當中冒著熱騰騰的香氣兒,彆的另有血腸、白肉、護心肉和豬肝兒各一盤,中間擱著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