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殺豬似的嗷嗷直叫:“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還不如回孃家去算了。”
方氏聞言也不再說話,家裡的確另有壓箱底兒的銀兩,但那是荷花用命換返來的,要讓她開口說拿出來給老三家,她又有些個張不開口,隻說:“這事兒還是等爹返來拿個大主張吧,如果要各家湊錢,我們也必定拿一份兒就是了。”
祝老四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蹲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抽菸,最後還是那奶媽插言道:“祝四哥,這會兒你家大姐和大嫂子都不在,要不把你家二嫂子叫來主個事兒?”
老祝頭被兒子抓住一時候轉動不得,隻能在炕上嚷道:“梅子,拿繩索,拿繩索把這個惡妻給我捆了”
奶孃見屋裡煙燻火燎的,隻得從速把留哥兒抱著去劈麵屋裡,也不再摻雜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內心也不免嘀咕,如許的人家另有錢請人來奶孩子,也當真是個奇怪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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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咱家的錢不能動。”荷花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機一樣,“不是咱見死不救,今個兒三嬸兒剛纔說的話你也聞聲了,她不但不感覺自家不對,還說你幸災樂禍。咱家這錢如果拿出去,三嬸兒必定說咱家藏奸,藏著那麼多錢還不吱聲,就是為了看她笑話,總歸是落不得個好話。並且錢拿給了三叔家,莫非咱還能扯開臉日日去討不成?指不定要拖多少年了。現在爺奶手裡也另有錢兒,先借給三叔家把人贖返來,今後爺奶不管是找他討錢還是甚麼的也便利,我們今後多孝敬爺奶,也是一樣的事理,何必拿著錢還不奉迎,到最後自家惹氣又虧損。”
祝老四還想追上去問,被方氏一把攔住道:“你冇聽出來爹說的是氣話,這會兒你越追著問他越氣,倒不如讓他自個兒呆會兒,擺佈今晚拿出主張來就行,我們也用不著太逼著爹孃。”說罷轉頭對梅子道,“你去我家把幾個小的都叫過來,讓茉莉拎點兒土豆過來,我看你三嫂也冇心機做飯,今晚就都湊在一起拚集吃點兒吧”
“等我拿甚麼主張?”老祝頭背動手從外頭出去,恰好把方氏的話聽了個尾巴,扭頭看看被踹歪的大門,皺眉問道,“家裡出啥事兒了?”
祝老四皺眉頭道:“現在方纔秋收,連糧食都冇來得及賣,那裡來的閒錢兒?”
梅子那屋聽到聲音出來人,荷花一見是劉氏跟自個兒娘打起來了,那裡肯放過這個機遇,拉著茉莉就上去幫手,手腳齊下的給劉氏也吃了很多苦頭。
老祝頭聞言就要下炕來打人,被祝老四一把攔住,公公打兒媳,不管是為了甚麼,這話傳出去都是不好聽的。
方氏見劉氏還不住嘴地在說,上前給了她一個嘴巴罵道:“冇人管你了是不是?自家做錯事不但不感覺慚愧,還長本事了開端指責長輩,你爹孃就是這麼教你的?”
把祝老四送走以後,方氏回到屋裡就聽老祝頭在問:“孩兒他娘,咱家還能拿出多少錢來?”
劉氏固然冇被打中,但也嚇得腳下一軟,歪在一旁哭道:“你家兒子不爭氣你們反倒來怪我不成?莫非是我攛掇他去賭牌的?還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著老子有樣學樣,還希冀能學出甚麼好來不成?”
芍藥屁顛屁顛的去拾掇了衣裳,跟著劉氏一起去了。
方氏見她又把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翻了出來,氣到部下也用了非常的力量,方氏常常下地乾活,論力量還是甚麼天然都比她占上風,不一會兒就把她壓住冇法轉動,隻要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