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荷花才曉得這掌櫃姓陶,不過並不是店裡的店主,而是城裡八品齋一間吃食鋪子的管事,八品齋算得上是城裡數一數二的商行,光是店鋪就有七八間,根基都是各有專營,有的店隻做大的酒菜場麵,有的隻賣各色乾果和蜜餞果子,有的單賣各種葷菜熟食燻肉臘肉,有的專賣各各種羹湯茶飯,而陶掌櫃手頭管的這間,是開在夜市兒的頭上,專門賣各色小食和零嘴兒,當初是他發起讓店主在這兒開了家新店,但是快一年的時候了,買賣一向都不好,如果再冇甚麼轉機,店主讓關了鋪麵事小,說不定連他家這個服侍過四五代店主老朝奉的名頭也就被他砸了個潔淨,以是這纔開端各處踅摸新奇的吃食,荷花弄的幾樣東西,彷彿都是前人冇做過的事物,吃著還實在不錯,城裡人最愛嚐個新奇,店裡的買賣頓時就好了很多,隻不過帶去的實在太少,以是這陶掌櫃也顧不得年前忙得不可,又親身跑來談買賣,這回為了表示誠意,還帶了十兩銀子做定錢,更是從車上搬下來一些個他們店裡的臘肉蜜餞之類,說上返來的倉促也冇帶禮品,這回算是補上個禮數。
荷花去看了博寧寫好的字,又考他背了剛教過的幾句三字經,外頭俄然又有人叩門,出去一看又是前一次來過的掌櫃,這返來是商討油炒麪和核桃糖的買賣,因為不是頭一回打仗,代價倒是談攏得很快,根基統統都是對比上返來的,荷花還免費給他提了個建議,賣油炒麪的處所能夠擺一排小罈子,內裡擱著瓜子仁、碎花生、碎榛子、碎核桃、葡萄乾等等,客人買油炒麪的時候,能夠加幾個銅板隨便選幾樣果子加出來,如許口味會更豐富一些。
祝永鑫伸手把方氏扯回懷裡道:“動刀子得看是啥事兒,自家親戚在背後說這類廢弛人名聲的事兒,砍了她都不為過。”
因為博寧開春兒就要送去學裡開蒙,以是荷花開端在家給他安插些習字的功課,他雖說還是有些惦記取玩兒,但也明白荷花是為了本身的前程好,還算非常靈巧地在家讀書。
“有你如許當爹的?自家閨女跟人動刀子你還誇?”方氏不樂意地推他一把,“還好孩子冇在屋裡,不然都讓你給教壞了。”
吃過晌午餐,家裡也冇甚麼活兒了,方氏把孩子們都攆到西屋歇覺,早晨守歲要熬一宿,孩子們下午不睡一會兒必定是熬不住的,她本身跟祝永鑫在東屋,天然是溫存親熱了一番,以後才把家裡比來的事兒都跟他唸叨唸叨。
荷花天然明白他上返來,估計從內心就冇把自產業回事,那裡會帶甚麼禮品,但是合作了這麼兩回,也曉得自家並不是甚麼由著他忽悠或者是冇見過世麵的,並且買賣的確轉好,態度天然就是更不一樣,客氣了幾句見推讓不過,便就收下了東西。
祝老三曉得劉氏今後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以後,明麵兒上看著是冇啥事兒似的,可屋裡卻常常會傳來二人吵架的聲音。
荷花嘟著嘴道:“誰讓她拿那種話出來講,前幾日還聽村裡有人說,北邊兒阿誰陳家莊,有個女的隻為了在家門口跟一個問路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就被家裡說不守婦道,捆了手腳給扔進井裡淹死了,我不是怕……我當時不是一時的焦急嘛……”
“你可不準當著荷花的麵這麼說”方氏被拉歸去,掙了兩下冇掙開,隻幸虧他胸前狠掐了兩把解氣,“我可不想有個凶暴的閨女,還是文文悄悄的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