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聞言點點頭道:“此人倒還誠懇,你今後跟她多靠近些,多問問之前齊家的事兒。”
“你這是說我不及你孝敬?”齊錦棠睃她一眼。
苗兒去了一會兒就返來道:“回奶奶的話,洪嫂子說,以往都是一年兩套衣裳,在內宅當差的五百錢,有頭臉的一吊錢,內裡跟著爺們跑東跑西的,也許給一兩銀子並半吊錢如許,偶爾有個犒賞就算是麵子了。”
荷花聞言驚詫:“那信還冇寫完呢,如何就送歸去了?”
小真頓時窘得滿臉通紅,頓腳道:“奶奶就會諷刺人的。”
“我給你寫了掃尾,不然照你那麼事無大小的寫,再過幾日就得用個箱子給你裝家書了。”齊錦棠笑著說,“不過你放心,你會報喜不報憂,我也不傻。”
兩小我向來都冇甚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用飯的時候倒也不冷僻,荷花便想起家信的事兒問:“我那日寫的信你著人送走了?”
“先放在這兒,等爺返來看看再說。”荷花把紙上的墨跡吹乾放在一邊,俄然想起甚麼似的問:“苗兒,我前兩日寫的家書,隻寫了一半兒,轉天冇看到桌上有,便也忘了問,但是你收了?”
齊錦棠那邊已經坐下籌辦用飯,昂首卻見荷花還冇來,扭頭見她們主仆還站在樓梯口說甚麼,揚聲道:“你倆每天一處另有甚麼話說不敷的,你不餓我可餓了。”
荷花見天氣不早了,拍鼓掌上的麪粉道:“今個兒就如許吧,我看下剩的,明個兒一上午也就都齊備了,今晚先嚐嘗做出來的好吃不,彆難吃的要命還給人送去。”
模具既然已經得了,荷花便說下午把餡料都搬到花廳裡來,大師坐在花廳又寬廣又風涼…恰好裹月餅。
兩方家人都安設好了,荷花又糾結起月例銀子,這麼多人家裡,一個月又不知要支出多少銀子錢去,先尋了劉媽來問了本地的行情,又讓苗兒去跟文氏探探口風。
荷花為了裹月餅便利,換掉了寬衣大袖,裡頭穿了件兒窄袖稱身兒的羅衫內裡套上家常的半臂,腰間繫了個半舊的馬麵裙,卸了釵環用帕子包住頭髮繫好,這才下樓來,領著四個丫頭去裹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