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看韓紅佩雙眼下脂粉遮不住的青痕,再看她已經有些起皮的嘴唇,也曉得她的確是上火得不輕,一早晨就成瞭如許模樣。
既然韓紅佩冇有開口先容,荷花天然也就未幾問,待用膳後換了茶上來,這才道:“姐姐本日來,但是為了那命案?”
“未出閣的女兒家?”荷花聞言皺眉,明天那彈詞唱到前麵,都是些淫詞豔曲了,如果有未出閣的在,那裡會唱那些東西,“昨個兒彷彿去的都是各家夫人,如何另有未出閣的跟來?”
荷花這才瞧見韓紅佩身後跟著的年青女子,十七八的年齡,蜜合色軟緞的半長褙子,挽著元寶髻,髮飾簡簡樸單的,但耳畔的一對兒翡翠耳墜子,濃烈通透的翠,跟著行動悄悄搖擺。襯得腮白勝雪,看來應當是劉大人新納的小妾。低眉順目,一副江南女子的溫婉模樣,站在韓紅佩身後給她佈菜。隻要韓紅佩的眼神兒瞟過那裡,她的筷子頓時就伸疇昔,非常會察言觀色。
荷花扭頭看去,見路邊停了個樸實的青油布小車,趕車的是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兒,正雙手圈在口邊朝這邊喊話。
“悶在家裡最輕易胡思亂想,你如果下午冇事兒,就陪著我到山上轉轉,看看那些楊梅樹都如何樣了,總不能為了這麼個案子,就都不過日子了。”荷花說著起家兒,叮嚀苗兒籌辦車馬,另備了涼茶,趁著天好出去轉轉,權當作是散心了。
因著荷花和韓紅佩來了,幾個小廝為了避嫌就都躲了開去,兩小我在林子裡隨便轉了轉,就到草棚子下坐著喝茶,另著人拎了兩桶涼茶去分給小廝們。
“怕是難呢,現在連個見到那女人去園子的人都尋不到,那仆人如果冇死說不定還能審出幾句話來,現在兩個都冇了命,難不成能拘了幽靈來審?”韓紅佩又是點頭又是感喟,“我這一夜就聽我家老爺唉聲感喟了,連我今個兒淩晨都感覺焦急上火,嘴裡都起泡了。”
“能有甚麼籌算,剛來上任不到一年就碰到如許的事兒。他更是向來都冇顛末的,現在怕是也隻能仰賴劉大人儘快破案,給死者和百姓一個交代了。”荷花略有些心虛卻還是麵色沉重地說,“我家爺昨晚也是睡不著覺,我陪了大半夜困極睡疇昔了,今個兒一夙起來就不見了人影兒,剛纔打發人去問,就隻說不返來吃午餐了。現在我在家裡甚麼動靜都聽不到,還深思著下午打發人去姐姐處問問呢!”
苗兒忙又擺了一副碗筷給韓紅佩,將屋裡的小丫頭都打發了,隻本身和白芷留下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