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走後,淩氏問趙長卿,“你跟人家李掌櫃說甚麼了?”
“這能賣幾個錢。”淩氏不覺得然,道,“要賣這個,咱自家也能賣呢。”
趙長卿道,“做買賣的事。”
淩氏歎口氣,重打起精力,“歸正你爹的官兒上來了,咱家也不愁吃穿。”又問,“到底跟李掌櫃做甚麼買賣,莫不是賣包子?”
淩氏同丈夫說了,趙勇道,“這事且不急,等我探聽後再跟你說。我們閨女要模樣有模樣,要人纔有人才,還愁嫁不成?”
淩氏早晨跟丈夫憂愁,“你說可如何辦?我們閨女說是不圖繁華,可我如何捨得把閨女嫁到窮家破戶去。”
趙長卿叮嚀道,“這事隻跟母親說,母親奉告父親也就是了。彆在親戚之間說了,不然李掌櫃聽到我們到處嚷嚷,倒又多心。先悄不聲的把買賣做起來,把友情處出來,好處天然是有的。”
趙勇看著老婆墮淚,很久歎道,“還是問問長卿再說,總要她情願纔好。”
袁氏瞟丈夫一眼,“你是不曉得明天卿丫頭多麼大樣,我同她母親說婚事時還特地支了她出去園子裡賞花。那丫頭鬼精鬼精的,早猜出來了,從園子返來就直接問我是不是給她說親,臉皮厚的,世所罕見!狂得不知本身姓誰名誰!誰家受得瞭如許的媳婦!成不了纔好!”
“說不圖繁華,又不必然要嫁窮家破戶。”趙勇道,“閨女說的也冇差,隻要家道尚可,關頭是品德好,曉得長進。日子都是漸漸過的,少年窮時不叫窮。不能納妾也是對的,我們過慣了人丁簡樸的日子,那樣妻妾成群的日子,哪怕再繁華,到底堵心,還不如過些個平常日子痛快。袁大嫂子說的是哪家,我著人去探聽探聽。”
淩氏嘖嘖笑道,“我跟你爹爹都是一根腸子的主,也不知如何生出你這麼個機警鬼來!”
“趙家還冇說,我估計是不成的。通哥兒到了年紀,我娘就給了他兩個丫頭!”袁氏一臉倒黴,“不要說她不樂意,就是我娘聽到趙家閨女這般善妒,也不能樂意!”
淩氏點頭,“這話非常。”
朱明堂渾冇放在心上,道,“不樂意就不樂意吧,甚麼大事。”
趙長卿笑,“願不肯意的,大伯孃誠懇說媒,我也給大伯孃一個準話,得歸去探聽一二。就是大伯孃的孃家人也冇有不探聽我的。此事若成,是兩家的緣分,如果不成,就是冇這緣分,伯孃到時可彆憤怒。”
“他是往西蠻做買賣的,能同你做甚麼買賣。”想到自家的鋪子,淩氏直憂愁,“連李掌櫃如許的大商家都要關門停業,來歲咱家鋪子還不知要如何著呢?”
淩氏笑嗔,“看這丫頭,可不準如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