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啊!
趙長卿笑,“這話實在。”
能在宮外把天子弄到手就相稱牛了,更牛的是,宋皇後已嫁之身還能在宮個把天子弄到手,弄到手後,還能懷上龍嗣,讓天子三媒六聘冊她為後!
淩氏笑,“長卿有呢,長卿那胡蝶簪,還是之前歐陽先生在時給她的,標緻的了不得,買都冇處買去。”
“不是有一天,是自古至今,皆是如此。”趙長卿體味頗深,笑,“我們說不是大戶人家,也是衣食不愁了。二姐姐可見過鄉間農家,衣食尚且勉強,那裡有人納妾納小?一則冇阿誰銀錢,二則莊戶人家,女人跟男人一樣,還是要下地勞作,家裡生兒育女、燒飯做飯,故此男人不會納小。往大戶人家說,最大戶的莫過於皇室公主了,你看哪個娶了公主的敢納一屋子小妾?要我說,男人納妾,不過是女人勢不如男人罷了。若女人真的短長無能,男人縱使想,怕也不敢的。”
本來此事與趙家這等小官之家不相乾,不過,天子趁著娶媳婦犒賞全軍,衛所也得了賞,趙勇多得了一月俸祿。真正讓趙家欣喜的還是去朱家時聽朱老太太說的動靜,“宋皇後當真是福澤深厚,當初被擄邊城,九死平生,猶能轉危為安,可見真是福大命大,彼蒼庇佑。”
淩二姐一笑,心中非常歡樂。
趙長卿見淩氏驚駭,勸道,“母親放心吧,除非是打到城外,不然用不著爹爹他們。”
“那也好。”不過是多買兩件金飾,淩氏並不在乎,她內心另有要事同丈夫籌議。淩氏悄聲跟丈夫道,“你說要不要請個看風水的?”
趙勇道,“既然好,買兩支,長卿一支,阿蓉一支。”
“甚麼想頭?”
趙長卿笑,“有點事擔擱了。”永福手裡捧著一幅玄色軟甲,趙長卿取過遞給淩氏看,道,“這是我托李掌櫃尋來的,軟金織甲,爹爹常日裡穿在身上,比鐵甲簡便。”不可軍不兵戈的,趙勇也不風俗總穿鐵甲。
淩氏便也不問了。
兩人說了很多悄悄話,方垂垂睡去。
“不是求的上上簽麼?”記得老婆還歡暢了一陣子,如何現在又愁眉苦臉起來?
真牛啊!
對於趙家如許的小戶人家而言,宋皇後的存在絕對突破了他們的人生觀,天下觀。
見丈夫返來,淩氏忙起家笑,“今兒返來的早。”親身倒了盞溫茶遞給丈夫,打發白婆子下去了。趙勇隨口問一句,“甚麼簪子?”
袁氏笑,“姑媽還不曉得呢,就是那位被勇表弟救的宋女人,現在被當今陛下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冊立為中宮皇後了。”
袁氏天然更知此中原因,她本就是個長於奉迎的人,對趙家更加熱絡三分。趙長卿是個機靈的,她不由問,“老祖宗,我想一想,選秀是前年的事兒了,宋皇後在邊城摔壞了腿,好歹要養三個月,如何進宮選秀呢?”
趙勇實在內心也急,想了想道,“總得等事情淡下去再說婚事比較好。”
趙勇訝意問,“看甚麼風水?”
朱老太太笑,“就是怕你不曉得,我纔跟你說一聲。”誰能推測宋女人能有此造化?偏生給趙勇趕上了,朱老太太也非常歡暢。本來戶部宋侍郎年青力壯深得帝心,緊緊的壓了同為戶部侍郎的朱大老爺一頭。現在宋氏女立後,宋家封承恩侯,榮升外戚,宋侍郎已見機的辭了戶部侍郎之位。宋侍郎抬屁股走了,朱大老爺由戶部三把手升為戶部二把手,便是再有人升為侍郎,也要在朱老老爺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