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兩個唸叨了一陣，早晨趙長卿也傳聞了，隻是一笑，並未提及此中內幕。倒是夏家舉家來伸謝，待送走夏家人，趙長卿方同淩家說了這事。淩氏嚇個好歹，抱怨道，“你如何不早跟我說？”

眼淚不成自抑的流出來，擦都擦不儘。趙長卿心中已有所感，忍不住伏在朱太爺膝上痛哭，“我曉得，太爺，我記著了。”

“豈止是舊識，我母親拿卿mm當親閨女，若不是我爹急著去上任，得認了乾閨女再走。”鄭妙嘉笑。

朱老太太冷靜的聽了半晌，沉了臉問，“到底如何回事？”

瑤瑤不體味鄭妙嘉，天然更無從猜起，隻得一笑，“趙姐姐素有主意，何況，鄭公子雖是三品家世，趙姐姐也不差啊，趙姐姐如許的本領，誰娶了她都是一輩子的福分。”

“老祖宗――”話硬在喉間，眼淚忍不住滾下來。

陳山笑，“你儘管問一問，她應不該是她的事。”

聽趙長卿如許說，淩氏歡暢道，“我也是這麼想，到時再叫你爹出去探聽探聽知府家公子的品性，如果合適，待知府太太再跟我說，我就暗裡應她幾句。”

趙長卿並冇有立即回絕，也冇有立即應下，她做買賣這幾年，對外頭的門道也曉得些，反是問，“瑤瑤，你呢？你要摻股嗎？”

朱大太太更是嚇得不輕，她自恃帝都出身，孃家書香家世，兄弟子侄皆有官位，又一起跟著丈夫權貴多年，的確有些看不上故鄉這些親戚。就是對公婆，朱大太太說句知己話，鮮少在公婆跟前立過端方，天然少些恭敬。但是，這跟把婆婆氣死是兩碼事啊！這事若傳出去，她也不必活著了。隻是如此家裡都在焦急朱老太太的身子，臨時顧不上她罷了。

一句話說得世人眼淚都下來了。

朱太爺分完了私產，便打發了諸兒孫出去，連帶趙長卿一併打發了出去。朱老太太的神智仍然復甦，她望著丈夫的滿頭白髮，輕聲問，“你的頭髮……是為我而白的嗎？”

朱大舅爺痛哭失聲，撲上前握住母親枯乾的手，“母親，母親，我對不住母親――”

趙長卿笑，“那我先謝過將軍了。”

“就得如許的誠懇人纔好。”

聽瑤瑤此話，趙長卿便不再躊躇，笑道，“那就勞mm幫我跟陳將軍說一聲，多謝他的美意，我也知軍中的錢好掙，隻是這軍中買賣自來是熱點，凡是與軍中做買賣的，哪個冇門路，哪個冇乾係呢。將軍要提攜我，就不知要在那邊駁彆人的麵子。我現在不愁吃喝，我們親姐妹普通，真有難事也不會跟你們客氣。軍中買賣還是算了。”

趙蓉笑應，“好。”

瑤瑤歎道，“都是因我扳連了姐姐。”接著便將來龍去脈奉告了趙長卿，“我現在是城中馳名的狐狸精，家中大奶奶的兄弟在軍需處任個小官兒，因姐姐常來我這裡，就招了人的眼。我平常從不出門半步，就是偶有出去，必是與將軍在一處的，那人動不得我，天然拿我身邊的人做法。姐姐家裡是六品家世，也不是好惹的，便從姐姐的買賣動手了。將軍曉得這事氣個半死，叮嚀我好生跟姐姐賠罪。我就說嘛，軍中好端端的怎會尋姐姐鋪子裡大夫家裡的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