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驚詫,“竟病到如此境地!”
“甚麼樣的?”
趙蓉終是不能放心,辭了母親又去了蘇先生那邊探聽,蘇先生說的話與淩氏相仿,見趙蓉問的急,便將醫道上的事多與趙蓉說了兩句。偏生趙蓉不通醫術,聽得雲山霧罩,心下又焦心淩騰的病,便有些不耐煩,“先生隻跟我說表兄到底甚麼時候能好就是了?”
淩氏心下擔憂侄子,還是笑著安撫婆婆,“當時瞧著險,有蘇先生和夏文一併開了方劑,夏文在我孃家住下了,也幫著照看阿騰的病情,蘇先生說了,病雖有些險,倒還可有效藥的餘地,想來是能好的。”
趙長卿問,“你用過飯冇?”
趙長卿敲他大頭一記,道,“胡說甚麼呢。那是我表兄,曉得他病了,我問一句有甚麼不對?”
“娘你冇跟卿姐姐說過?”那卿姐姐如何相中夏文的呢?莫非卿姐姐的眼力就比他還好?蘇白道,“我不信,娘你要冇說過,卿姐姐必定不曉得夏大哥跟青城神醫有關聯。”
夏文道,“有冇有溫馨房間,我與先生籌議過後,再行開方。”
淩家人也冇空接待淩氏,急央了蘇先生道,“還請先生幫手看一看騰哥兒。”
趙蓉一起跟了母親疇昔,忍到主屋便迫不及待的問起來,“表兄到底是甚麼症侯,病從何起,娘曉得不?”
蘇白獵奇的問,“卿姐姐,我能瞧一瞧嗎?”
淩氏疇昔勸淩老太太,丫環搬了圓凳放到床側,蘇先生坐下,淩二姐將淩騰的手腕擱在小脈枕上,蘇先生閉眸診了脈,很久歎口氣,道,“我一人不敢開方,叫夏文過來。”
淩氏與蘇先生回家時已是傍晚,淩氏先去的趙老太太屋裡,趙老太太忙問,“騰哥兒可還好?”淩二太太是個禍頭子,淩騰倒是再懂事不過,趙老太太年紀大了,內心就格外惦記事。
淩二太太兩眼哭成爛桃,百忙當中插一句嘴,“請!都請!誰能醫好我兒子,我甘心給他為奴為婢,給他立長生牌位——我的兒啊——你倒是睜眼看看娘呀——”又驚天動地的哭起來。
趙蓉氣的晚餐都冇吃,第二日就想與母親說去瞧淩騰的病情,趙蓉尚未開口,倒是夏文先過來了。
趙長卿笑,“你對甚麼不獵奇?”小時候蘇白見了母雞下蛋都得問一句,為甚麼公雞不下蛋。
蘇白回家傳聞淩騰沉痾之事也嚇一跳,趕緊跟母親探聽,蘇先生隻得舊話重提,“險雖險,於性命無大礙。”
蘇先生道,“夏文的醫術本也不是跟他爹學的。”
白婆子出去送茶,淩氏接了,呷了兩口方緩過氣來,道,“看你說的,那也不至於。”實在勞累的很,淩氏又叫了小丫環出去捶腿。
趙勇先叫他坐了,問道,“不是昨兒住在長卿孃家了麼,阿騰的病如何了?”
趙長卿道,“這也有理。也能夠是你家長輩與夏青城的醫術同出一脈。”
蘇白便去找趙長卿。
趙長卿隻好允他去瞧。蘇白是個很細心的人,他也隻是獵奇,既得應允,也是很謹慎的提起來,細細的看了一遍,瞧著嫁衣上精彩的繡花,蘇白連連讚歎,與趙長卿談笑好半日。
夏文謙道,“我亦是受先生指導。”他之前都叫“蘇先生”的,後與趙長卿的婚事定了,便跟著趙長卿直接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