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歎道,“先生脾氣廉潔,與宦海不大相和,隻做了三年翰林便回籍了,一心一意研習學問。”
王老夫子對夏文道,“因你師孃也在,便請你們直接過來了。”
夏老爺歎道,“讓阿文他們先去吧,蓮姐兒先把病醫好再說。”他兒子當初在邊城一月六兩銀子的坐堂大夫,mm還要去請彆家大夫。夏老爺也懶得叫兒子因外甥女擔擱路程。
倒是夏老爺暗裡對老婆道,“蓮姐兒脾氣不好,叫文哥兒媳婦多包涵她表妹纔好。”夏太太似笑非笑,“家裡誰不知蓮姐兒脾氣不好,這也不必誰決計去說,文哥兒她媳婦甚麼人冇見過,那裡還會真與蓮姐兒計算。不過是能管的管幾句,管不了也有姑太太、老太太做主,媳婦不是冇分寸的人。我跟老爺說一句,老爺彆多心。蓮姐兒在咱家如何樣都冇事,親大舅家,誰不讓著她?小玉小她三歲都讓著她呢。隻是女孩兒家大了,莫非一輩子能在孃家呆著。現在這個脾氣,今後到了婆家誰讓她?我本身閨女我都不會如許慣著,這話,我也隻要在老爺跟前說,如果在老太太、姑太太跟前兒說了,不免叫老太太、姑太太多心。”
穆氏笑,“男人們見了麵都是這些國之大事,吵吵嚷嚷的,我聽的都頭疼。這青城山你是頭一遭來,也賞一賞青城山的景色。”
穆氏聽趙長卿的話有見地,不由與她提及女學的事來,兩人說著話就到了給夏文趙長卿伉儷安排的院子,笑,“兩天前我便叫丫環清算好了,小夏玉跟你們一起住。阿寧阿白我另行安排。”
當他們到敞亭時,琴聲還是未停,如流水淙淙,秋高氣爽,令人頓生心曠神怡之感。琴聲多悲慘,趙長卿第一次聽如許曠達絕倫之聲,遂不著陳跡的瞧了操琴的男人一眼。
夏文都覺著有些對不住老婆,原是想去成都府一心一意的過些清淨日子,夏玉倒冇啥,年紀小,好哄,肯聽話。趙蓮可夙來不是甚麼平靜人……趙長卿卻笑了,“真是書白癡,這都看不出來。大姑太太不是不心疼閨女的人,如許叫趙表妹同我們去,莫非是為了叫趙表妹跟你我拆台?趙表妹的性子,客氣點說,叫嬌憨。不客氣的說,就是窩裡橫。單看她如許的人,在家不過仗著老太太、大姑太太的麵子放肆罷了。出去嚐嚐?如許的人,在外頭是最無能的。她敢找費事,你真是汲引她。”
夏文笑,“我借了先生府上的管事陪阿寧他們一道,這青城山上,有幾個不認得先生的?就算我親身跟著也不比先生府上的管事更可靠。”
夏文道,“若我一人還罷了,現在拖家帶口,另有同窗一道,顯得累墜,也太費事小姑媽了,待到了另尋房屋租賃著住下就是。”
當時夏老爺的官司,走上層線路時,穆氏還幫手說了話,隻可惜當時麵兒上並不乾蜀王世子的事,夏老爺還是被放逐了。
夏老太太也和顏悅色,“有空儘管來轉轉,我們這裡,也有些好景色可賞。”
趙長卿笑,“蜀中地氣潮濕,花木也多,我傳聞青城山上也有很多名勝之地。”
夏老太太點點頭,叮嚀孫子,“記取把信交給你小姑媽,看你小姑媽可好,代我問候他家老太太。”又點趙長卿一句,“好生奉侍你男人,他要讀書,彆叫他用心。”說夏玉,“聽你哥哥嫂子的話。”趙蓮俄然病了,夏老太太也冇甚麼心機說話,便打發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