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鋪子裡的掌櫃也送了上好的菊花酒、肥螃蟹,趙長卿見東西有很多,分出兩份來,一份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到青城縣去,另一份送到王老夫子的府上,這也算重陽節的節禮了。剩下的,趙長卿送了兩簍給小夏姑媽,笑道,“螃蟹不好放得太久,我就命人連同先時購置的節禮,一併快馬給公公婆婆送家去了。”
蜀王笑,“我以往都說,阿元如許聰明的人,傳聞子孫無一肖他者,未免可惜。我與他第一次見麵,他也是半晌便猜出我的身份。你很像他,隻是邊幅不及他俊美。”
夏姑媽含笑應了,心下到底有些不敷。這些料子算甚麼,她去mm家走動過,那樣的書香繁華大宅院,女兒若能嫁疇昔,一則給親阿姨做兒媳婦,委曲不到女兒;二則,女兒和本身這一輩子也都算有下落了。兄長還能靠得住,侄子如何靠的?侄子的心永久是偏著媳婦和人家本身親孃的,眼裡如何能有她這個守寡的姑媽?唯有將來女兒嫁一門好親,她才氣安穩的養老呢。
說著說著,夏太太忍不住舊事重提,“老太太不歡暢我們阿玉讀書識字,小姑子倒是識字的,說是公公活著時教小姑子認了些字,到底更加明理。我們就玉姐兒這一個閨女,我也不肯她荒廢了光陰,小時候認幾個字,曉得些事理,老是好的。”
“這非常。我們在蜀中吃慣了辣子,先時我隨你姑丈去帝都做翰林,隻覺著帝都飯菜無甚滋味,非要有辣子下飯才吃得下。無妨,我都推測了,你們那院裡單有小廚房。”小夏姑媽笑,“我想著,西北的民風與蜀中不大不異,你初來,定有些不適應的。你有甚麼想吃用的,儘管叮嚀小廚房去做就是。”
趙長卿笑,“打的一下四周哪兒的香火最靈纔好。”
“是。”
趙長卿笑,“彆的都好,就是蜀中人用飯極辣,以往隻在書中看到過,不覺甚麼,現在見了才知短長。”
“初時隻曉得安然到了西北,幸而阿文熟諳得好朋友,一起攙扶。”小夏姑媽提及來還是傷感,望著趙長卿又是一笑,“所謂否極泰來,我再料不到阿文有如許的運道,能結下如許好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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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馨謝了賞,便退下了。
付姑丈笑,“文哥兒這媳婦娶的好,很有不凡之處。”
光陰倉促而過,回家過了年並走親探友,上元節後,夏文又帶著老婆、mm去了成都府。小夏姑媽已曉得夏文帶夏玉過來的啟事,想到母親那固執的不準夏玉讀書的脾氣,小夏姑媽唯有苦笑了。以往母親隻是好強,不知這些年怎變得這般古怪了。貧寒人家,衣食尚不全麵,讀書甚麼的是期望。既是家中日子過得,年老邁嫂都情願叫閨女讀書,一個做祖母的,何必做此惡人。
說了會兒話,小夏姑媽便讓趙長卿去歇息了,此方取了母親的手劄看。小夏姑媽看過都要苦笑了,歎口氣,母親在信中對趙長卿頗多抱怨,說趙長卿自恃誥命在身便不將長輩放在眼裡,如何得理不饒人的欺負趙蓮,當然,更不將守寡的大姑媽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