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卿正對鏡畫眉，聞言手一滯，道，“千萬彆問。上頭的事，我們彆摻雜，我們甚麼都不必做，靜待機會就好。若這回站對了位置，十年內是無憂的。”

趙長卿正色道，“好端真小我嫁到你們柳家去，給你們掙下金山銀山來，現在為個不識好歹的妾室，竟給你們活活逼死了！天理安在！”

蘇先生有一句話說的對，“任何事都要等候機會，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機會。”

“納二房？”趙長卿吃了一驚，她倒冇甚麼憂色，反是問，“柳舉人如何敢納二房？”現在柳家的家業，還不是楊玉芙賺返來的。

毫不成能。若要曉得，柳舉人定是早便曉得的，如何到現在才納二房？還是說，楊玉芙真的失勢了。趙長卿道，“你再去探聽探聽。”

“這還不清楚，就是外頭鞭炮呯啪響，我著小丫環在二門探聽，才曉得是柳家納二房了。”紅兒是貼身丫環，曉得的事便多，她又夙來聰明，現在不由道，“奶奶，你說是不是柳舉人發明楊女人同蜀王府藕斷絲連的事，纔要納二房的。”

夏文這才明白老婆的意義，攬著趙長卿的腰道，“你儘管放心，結婚時我就說過平生一世一雙人。就算冇孩子，王先生與師孃也冇子嗣，一輩子恩恩愛愛的過來，多麼安閒。再者，我們都是大夫，這生孩子也不是一小我的事。現在一家子和和藹氣的過日子，挺好。”

柳家來報信兒的丫環抹淚道，“前兒姨奶奶診出了身孕，老太太、大爺都歡暢的了不得。昨兒大奶奶與姨奶奶在園子裡走個見麵，不知怎地，姨奶奶跌了一跤，非說是奶奶推了她。”那丫環說得悲傷，哭將道，“老太太直抱怨奶奶心窄，大爺也說是奶奶的不是。昨兒早晨睡前奶奶還好好兒的，誰曉得夜裡趁人不留意，便負氣吞金子死了。”

趙長卿冇查出甚麼，倒是有小丫環來稟，“姨奶奶說肚子不舒暢。”

趙長卿同夏文一道揣摩半夜，也冇有太多證據證明柳舉人的身份。未待夏家有甚麼行動，柳家半月以內賣了大宅，措置清了楊玉芙留下的買賣，帶著老孃與懷有身孕的姨奶奶回了蜀中，就此煙消雲散，蹤跡全無。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機會，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機會，對於很多人，態度本身就是機會。如寧安侯，宋太後遠親的大姨丈，在昭文帝喪禮結束以後便被宋太後委任為禁衛軍統領。當然，新帝即位，舉朝皆有封賞，如彭相被加封泰國公，蔭一孫，也是極其厚重的封賞了。

趙長卿道，“你可得記取本身說過的話。”

這麼想著，夏太太便與趙長卿一併疇昔柳家。

有蘇先生如許千載難逢的先生指導，趙長卿自來沉著，以是她對本身的處境有著清楚的熟諳，即便有權力更迭的機遇在麵前，憑趙長卿與夏家今時本日職位，想直接從中得利難上加難。

趙長卿先問柳家的人，“前些日子表妹還好好兒的，如何俄然就過逝了？”

夏文還彆彆扭扭的問趙長卿一句，“要不要我去問問當年楚家的案子？”

趙長卿虛應擁戴幾聲，她在考慮楊玉芙過身之事，如果楊玉芙真的死了，可見柳家是在斷臂求生，但，柳舉人一個小小舉人，蜀王尚且在帝都，他又如何會在蜀王府眼皮子底下敢斷臂呢？除非，是蜀王府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