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記_第268章 天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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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再次表達了不肯意議論此事的意義,“有點累了。”

蘇澎去摸蘇白的腦門兒,迷惑道,“這孩子是不是傻了?”死個大仇敵,合法放鞭炮道賀,有啥可悲傷的?

“另有,你本身多大你不曉得麼?長卿五歲的時候,我們去的趙家,那會兒你比長卿矮一個頭,想想也不是真的,要我說多少遍。”

聽這話蘇先生就曉得永安侯必定是找過蘇白的,蘇先生道,“永安侯的話,你一句都不必信。我熟諳他很多年,我曉得他是甚麼樣的人。你覺得那天我為甚麼會帶侍衛?”

蘇白還是獵奇的很,“娘,你是如何碰到我爹的啊?”

“也冇。”

蘇白愁悶:彆人平生下來就知爹孃,就他,活了二十幾年,還險認錯了。

蘇先生打量著蘇白,問,“是不是永安侯找你說過些甚麼?”

蘇澎於情麵油滑上向來不大精通,問蘇白,“你愁眉苦臉個啥?咱家大仇得報,合法歡暢。我又得了李翰林的好酒,早晨我們爺兒倆喝一杯。”

“我一早就跟你說過了。”

蘇先生無法,“有如許的父親,又有甚麼好說的呢?我原是說讓他偷偷看你一眼便走就是,他死皮賴臉的不走,也隻得奉告你了。”

蘇先生實在不想看蘇白這個模樣,問蘇白,“你要不要去廟裡給永安侯做個道場甚麼的?”

蘇先生眼睛微闔,緩聲道,“做甚麼事都要選對機會。李老太太與夏家並不難對於,難的是永安侯。早在他獻上紫玉青雲時,我就曉得那管笛子是假的,為甚麼當時冇說出來。一個把柄,特彆是一個絕好的把柄,捏在手裡的同時,還要尋一個絕好的機遇才氣一擊而中。”

蘇先生道,“我都忘了他長甚麼樣了。”言外之意,之前的事都忘了。養孩子就如許不好,總會唧唧瓜瓜的在你耳邊問個冇完。

蘇先生接著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事理,擱甚麼時候都不會變的。再者,要謀大事,你就要把方方麵麵算清楚。天時,天時,人和,缺一不成。”

“天時便是新帝即位,凡是新帝即位,必是先犒賞天下以施恩,接著三把火以立威,如蜀王,如彭相,此二人,一人宗室親王,一人朝之重臣,這就是太後孃娘在立威。陛下幼年,再資質不凡,現在他也掌不了權。先帝生前就非常信賴太後,太後孃娘確有才調,隻是也有不敷。宋榮出身貧寒,再如何才高八鬥,宋家也冇法與那些上百年沉澱的世族朱門比擬,就是宋氏這一門,第一俊彥者當屬宋榮,可惜他是外戚,我朝素有外戚不成乾政的鐵例,隻這一條,就釘死了他。宋耀在福閩,接下來宋家第二代,宋榮這一房裡,宋嘉讓品德不差,但心機城府不成,必定走不了太遠。不過,他是陛下的親孃舅,如許的性子,說不定還是福分。宋嘉諾麼,他是德妃的同胞弟弟,隻這一條,宋太後不會重用他。宋嘉謐年紀太小,資質難辯。餘者宋耀諸子,宋榮倒不吝提攜侄子,但是,宋家貧乏一個驚才絕豔之人,待他們能獨擋一麵時,另有的熬。宋太後當年能入主中宮,一則是本身才調,二則靠的就是母族姻親著力。宋榮本身妻族紀子爵府,宋嘉讓聯婚戚國公府,另有寧安侯夫人,這是宋太後遠親的大姨母。寧安侯宗子亦是與侯府聯婚。恰是這些姻親,促進宋太後當年入主鳳儀宮。先帝駕崩,宋太後第一道懿旨便是將寧安侯扶上禁位衛統領之位,餘者禦林軍、九城兵馬裡都有職位變動。她除蜀王、壓下彭相,一則監察司得力,二則藉助這些姻親之力。”蘇先生道,“書上說,以此興之,必以此亡之。這話也不是絕對,但,先時宋太後要藉助姻親之力在鳳儀宮安身,現在她掌天下權益,用他們之前,必定要先順服這些公府侯門,讓他些人情願為她所用,而不是任由他們坐享從龍之功,以功脅主。再往遠裡想,一個富有遠見高見的掌權人,就不能隻用靠近的人。滿朝文武,哪個不是想‘學成文技藝,貨與帝王家’。太後孃娘想走得更遠,必定要看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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