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雞飛狗跳了大半夜。

趙勇問，“母親還冇睡嗎？”抬腿跟丫頭去了母親房裡。

趙勇實在冇甚麼胃口，不過，他向來體貼母親，也就坐下吃了，一麵說，“多點幾根蠟。”

淩老太太歎口氣，勸女兒道，“你如何倒固執起來，半子看重大姐兒，莫非不是功德？大姐兒畢竟是你身上掉下的肉，這麼些天，不見你疼她，倒總滿心嫌棄她。”趙長卿不吃淩氏的奶，大多時候都是淩老太太帶她。趙長卿脾氣好，除了吃喝拉撒，半點兒不調皮，淩老太太對外孫女多了幾分疼惜。

“娘，你如何還不睡啊。”趙勇坐在榻畔，握住母親的手。

淩氏到底年青，又有雞鴨魚肉供奉，身材規複的很快。一日，趙勇回家跟淩氏籌議，“眼瞅就是大姐兒滿月，請親戚們過來熱烈一日吧。”

“那就好。”趙老太太點點頭，“我這就好俐落了，明天我去瞧瞧大姐兒，也幫幫親家。”淩氏的事，趙老太太已經儘知，微不成聞的歎口氣，本是龍鳳胎的大喪事，孫子短命，她也悲傷。隻是，這跟大姐兒能有甚麼相乾。趙老太太夙來心軟，道，“後代啊，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媳婦，內心不好受，你多安慰她，多疼大姐兒。”

趙家是三進的院子，不大不小，也充足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