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拉著她的小赤手道，“卿mm，你可真有本領，這麼小就會做針線了。這是做的甚麼？荷包麼？如何做紅色的啊？”

趙長卿笑，“是麼？我如何看不出來。”

李明珠簡樸的跟楚家兄妹解釋了她家與蘇先生的乾係，李明珠歎道，“實在之前我娘也不如何管我功課甚麼的？自從蘇表姑來了邊城，她又是個有大學問的人，甚麼事都能說出一二事理來。我娘就能魔怔似的，琴棋書畫詩詞曲賦的嘮叨著我學，恨不能我才女附體，立即口吐文章。”

“明天我娘查我功課，嫌我詩詞冇背下來，嘮叨我大半宿不說，明天還不叫我出門，非關我在家裡背詩。我是偷著出來的，本來想雇輛車，成果出來的急，也冇留意，身上一文線冇帶，就走著來了。”李明珠喝下第二杯桂圓茶，道，“柳兒，再倒一盞來。”

“來來，給哥哥吹一段，哥哥指導指導你。”

趙長卿不平，道，“甚麼叫奶娃子，我也隻比李姐姐小三歲罷了！”

楚越笑，“卿mm彆理他，曉得mm給我下了帖子，楚渝死皮賴臉的要跟，打都打不走。”

楚家兄妹都傻了，莫非他們是人估客？

趙長卿掰動手指道，“來歲六歲，後年七歲，大後年八歲，大大後年九歲……”

楚越含笑與她去了，楚渝留在外間兒同趙老太太淩氏說話，麵對長輩時，楚渝慎重的很，淩氏問他念何書，楚渝便道，“自六歲發矇，現在四書五經略略通讀，間或學些兵法史乘，有空跟在父切身邊學習一些碎務。”越是高門貴第，越是重視後代教誨，如楚渝出身將門，將來定是要子承父業的，現在才十一歲就常跟著楚將軍在虎帳了。

剛邁進老太太屋裡的門檻，趙長卿俄然想到一件事，立即止住腳步，對柳兒道，“從速，你先屋裡去，跟母親說，先把趙蓉藏起來。”

李明珠咬口西瓜，道，“我家也每年都種果子，你家的彷彿格外甜。”

楚越笑，“不像，不過很成心機啊，一點兒都不會哭，我還抱了抱寧哥兒，軟軟香香的。實在，還是蓉姐兒跟卿mm長的像。”

李明珠並不客氣，道，“肚子裡咕嚕咕嚕的。”拿塊桂花糕咬一口，“我們邊城的桂花糕就是南香園做的最好。”

楚渝對勁，笑，“這還差未幾。”

“你會嗎？”趙長卿並不好亂來，她轉念一想，道，“你先給我吹一段，讓我先聽聽你是甚麼水準，你再說指導我的事吧！”

兩人皆笑道，“去吧。”

楚渝道，“丫環婆子做的能一樣麼？就從冇有mm送給過我針線。對了，客歲你送我個荷包做生辰禮，本來還是你家婆子做的。”

趙長卿去過楚家，她這屋子天然比不得楚越屋裡清貴講究，不過，勉強也算是小家碧玉啦。桌椅榻幾，樣樣齊備，臨窗小炕上擺著小小炕桌，炕桌上擺著點心；靠牆書案上設有文房四寶，放著趙長卿常日裡寫的大書畫的畫兒。

“是啊是啊。”

趙長卿笑，“本就是種的晚瓜，藏在地窖裡，放到八月十五都冇題目。早上拿出來放了這大半日，現在半點不涼。”

楚渝問，“你是幾月的啊？”

趙長卿笑，“我家有塊田，種的都是生果瓜菜，家裡的果子一年到頭不消買的。我家人丁少，每年結很多果子向來不賣，都是給親戚朋友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