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太也跟著神采一亮,“哦,真的?”
有了生兒子的事掛記,淩氏那裡另有閒心找趙長卿的不是。
這個帶著一絲羞怯的男人,升職以後,趙勇先是去了郭賢家一趟,接著又去了舅家報喜,或者在舅家人眼裡這實在算不得甚麼喪事,不過,趙勇還是去了。再有嶽家天然也要知會一聲,又在家裡擺了酒,請親戚同僚們吃酒。
趙長卿歡暢的直點頭,笑眯眯地,“我看爹爹一臉喜氣,爹爹,是不是有功德啊?”
“祖母,我記得了。”
趙長卿指著個鑲金的銅香爐,“那就挑幾件發作的東西送去。”趙老太太孃家不賴,哪怕庶女出嫁,也有幾件麵子東西。更兼趙老太太持家有道,守寡這些年,當年的嫁奩還保有大半。
趙勇內心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淩氏也曉得丈夫去送禮的事,問,“如何了?”
不過,趙老太太是再明白不過的脾氣。趙勇也是自小在舅家屬學念過幾年的書,趙老太太並不逼懇兒子去讀功名,見趙勇在書籍上天稟不大,便花銀子給他在衛所裡弄了個小旗做,又支起鋪子教給兒子打理。及至做了婆婆,亦不擺婆婆的場麵刻薄媳婦。乃至在上輩子,那麼些孫子孫女,趙老太太從冇有開口跟兒子媳婦要來在身邊哺育。就是看上輩子趙長卿和順和順,是個溫馨性子,便將本身刺繡的技術儘數教給了趙長卿。
淩氏絞著帕子低聲道,“自從上回她從我這屋裡出去,再冇來過。她這是還跟我負氣呢。”
趙長卿道,“今後我有了難處,爹爹必定也像祖母如許幫我的忙。”
趙勇道,“淩氏也是一時惱火了。我勸了她幾句,她已經應了,待過兩年,大丫頭年長些,就給她請個女先生教她讀書。”
趙長卿晃著腦袋,暴露天真對勁的模樣,“明天祖母教我的一句話,叫禮多人不怪。爹爹送我金鐲,我高興的很。如果賢伯伯和李大人收到爹爹送的禮,必定也很高興吧。”
家裡過日子就是樣了,順順鐺鐺的,哪怕多花用些銀錢,淩氏雖心疼,臉上也是帶著笑的。淩氏表情好了,看趙長卿就有幾分紮眼,叫人在街上買了一刀習字的宣紙叫人給趙長卿送了去。
趙長卿年紀尚小,頭上就梳倆包包,到淩老太太屋時,包包頭早歪歪扭扭,快散的模樣。
“歸正就是這個意義。”打掉爹爹的手,趙長卿跳到地上,說,“你不去,那我去瞧了。”
趙勇點她眉心,“你才幾歲,還能看出我臉上有喜氣來。”
這麼考慮著,淩氏還冇個好主張,倒是隔壁鄰居親送了喜蛋來,鄰居家的杏嫂子生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