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丫頭的事臨時不提，第二日，淩氏帶著兩個女兒回孃家看望老爹老孃，比年禮一併送了去，同時給淩大太太備了份禮。

“我曉得了。”趙長卿笑，“也是我年紀小，太好強。”

“有甚麼不是滋味兒的，母親就是心太善，若不給二舅母個經驗，她今後還冇完冇了了。”趙長卿半分分歧情淩二舅，笑勸淩氏，道，“母親不是說，我剛昏倒的那幾日是在外祖母家，請大夫熬藥都是外祖母拿的銀子。現在也該還了外祖母。另有，六房大爺替我們出麵，這一宗也不能省，跟房長家多走動，總冇我們的虧吃。至於二舅母，今後她再撒潑時也得深思深思，惹不惹得起咱家。”

淩大姐笑，“看四妹說的，蓉mm才幾歲，她是看二妹餓的難受，才偷偷給二妹糕吃的。”

為甚麼說是趙長卿的短長，而不是淩氏或是趙勇的短長？

趙長卿道，“過兩年二姐姐就十五了，如何來得及？這年初，人們皆以貌取人，說句誠懇話，誰看人第一眼能看出人的美德來呢？還不是看著標緻，便想多說兩句話，若生的醜惡，便生出避退之心。我們本身都是如此，想一想，彆人也是一樣的。二姐姐現在漸漸節製著，待到十五歲身材就都雅了，不遲誤說親。若到了十五再節製飲食，恐怕就得生生餓瘦了。漸突變瘦，不輕易抱病。如果一時候變瘦，對身材也不好。二姐姐哪怕再想吃東西，想想今後，也得節製些呢。”

東西冇要到手，還被說腦袋不靈光，趙蓉眼裡恨不能噴出火來，轉而泫然欲泣，淩氏拍拍她的脊背，對趙長卿道，“行了，你少說幾句。”

淩太爺一身醬色棉袍，坐在椅中挽著卷書看，膝上搭著條狼皮毯子。

上輩子如許一幅嬌蠻的模樣要她讓了多少東西，趙長卿都記不清了，不想重生以來，趙蓉還是老模樣。趙長卿唇角一翹，“孔融做弟弟的讓著哥哥，你做mm的，不消你讓著姐姐。姐姐都免費送你一幅，你得滿足長樂啊，阿蓉。”

趙長卿笑，“兩樣東西，外祖父隻叫我選一樣。我就是想要琴，也不能選琴哪。琴比棋可值錢多了，母親想想孔融讓梨的故事吧，本來兩樣東西擺著，外祖父並不是要全給我，隻給我挑一樣，我就曉得另一樣必定是要給騰表兄的。外祖父嘴裡說一視同仁，內心定是偏著孫子的。我若拿了琴，外祖父內心不免彆扭。白叟家這把年紀，順著外祖父的心機來就是了。何況，外祖父對我也很好，雖更看重騰表兄，這也是人之常情。我拿了棋，我們已是占了便宜。我在琴上冇甚麼天稟，如果mm學琴，再買幅小琴就是，也花不了多少銀子。”

淩氏心下一歎，對趙長卿道，“內心總覺著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