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卿的確是技術好,點心送到淩家時,淩二太太憑知己也得說一句,“卿丫頭做東西就是邃密,這紅豆酥餅,我也吃過好幾家,比外頭點心鋪子賣的不差了。”
淩二太太笑,“你嚐嚐燜的這羊肉,這是大姐兒燒的,味兒好的很。就比我們三姐兒大兩個月,忒個無能。”
淩氏不信,笑,“不能。你姐姐同你表兄非常合得來,你表哥這不是病了麼,隻是做些點心,又不是多勞累的事,你姐姐不是吝嗇的人。”
淩三姐畢竟是小女孩兒,給淩騰羞個大紅臉,當下顧不得放酸,哼唧兩聲不說話了。
淩騰笑,“是啊。”對淩二太太道,“卿mm送了兩罈子薔薇露給母親和姐姐。”
淩二舅趕緊表白心跡,道,“親上作親,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我就是擔憂mm妹夫捨不得。”
“常日裡未幾走動,這時候想去學技術,難。”淩騰不再多說,問,“龜苓膏如何隻要一瓶?”
淩氏直感喟,“梁大姐一個孩子,跟你三表姐一樣的年事,可曉得甚麼?這事兒怨你二舅母冇分寸,如何活到現在竟不會養孩子了?”
淩二舅歎口氣,“誰相中也冇用,得看阿騰爭不爭氣。他若爭氣,給他娶一門好親,到時嶽家也是助力。如果不爭氣,誰家肯將掌上明珠相許?”淩二舅也是男人,並且不是瞎子,固然趙長卿的確脾氣不大好,不過,兒子對趙長卿一向很靠近,他看得真真兒的。
淩二太太拍他後背一巴掌,輕斥道,“不識好歹的孽障,你表姐曉得你愛吃羊肉,每天起得大早給你做吃食,不求你知情,你還給我抱怨上了。”
眼瞅著就進了十月,淩二舅道,“天冷了,彆忘了給大姐兒做幾身棉衣裳。”
趙蓉笑道,“前次騰表哥不是說姐姐做的點心味兒好麼。孃親,不如叫姐姐做些點心,叫白嬤嬤給騰表哥送去吃。”
淩二舅本是不想說,耐不住老婆死磨活磨,終究道,“這也不是我不喜好大姐兒,你摸著知己說,是大姐兒好,還是卿丫頭好?”
淩二太太向來很得意這個兒子,笑,“這孩子自小讀書就非常刻苦。”
淩二太太笑,“無妨,這龜苓膏,你們吃些也冇壞處。有這一瓶子也夠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