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不能？”淩二舅淡淡道，“你也說了現在外頭就有人探聽卿丫頭，mm莫非是非要跟咱家攀親不成嗎？這做親之事，向來是男方求女方。現在八字尚無一撇，你就要耍婆婆的威風，長卿是mm妹夫的親骨肉，不要說mm妹夫，等閒人見你如許，也得再三考慮要不要把閨女嫁過來。”

“誰說不是呢。”淩大太太對此深有所感。

並且，如許的喪事,她也不去公婆那邊揩油水，反是將公婆長房都請到自家來用飯,連帶著趙家一家子，一併相請至家。便是席麵兒也籌措的豐厚，完整不似以往鐵公雞作派，可見淩二太太對兒子既將入官學讀書的高興了。

陳三郎道，“獨一不好就是軍戶出身，如果擱在書香人家，趙家的門檻兒都得給媒人踏平了。”

淩氏心下對勁，嘴上還是笑道，“她哪有大嫂說的這般好，就是大姐兒，長卿也是遠遠不如的。”又提及淩大姐的嫁奩來，“本年的新料子已到了，大嫂有空來我那邊，我們一道去鋪子裡給大侄女挑些好料子。”

陳三郎問，“除了馮太太，另有哪個朱家女是守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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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二太太雖心有所憾，更多是讚歎，“這纔多大，就中了秀才？可真不愧是禦史家的公子，了不得！了不得！”

淩二舅考慮半晌，道，“你夙來明白，現在這是如何了，老是抉剔長卿。你也想一想，非論是將軍府，還是千戶府，都是妹夫的上峰。妹夫在衛所當差，長卿同這些人家的女人走得近些，莫非是錯事？”

淩二舅苦笑，“如果兒子現在就中了進士，三姐兒自是一家女百家求。”又勸老婆道，“三姐兒才十三，急甚麼？莫非除了陳家就冇好的嗎？漸漸看就是，我們就這一兒一女，我也不想閨女太早出嫁。”

女人們的話題不過就是孩子，女孩兒們的話題多是吃穿玩樂之類了。

淩大姐臉上微紅，笑嗔，“胡說八道，明顯是我一回身，你們就不見了，可把我嚇壞了。”

“我……”淩二太太啞口無言，半晌揉揉心口，憋出一句，“你說，我要不要吃點清心丸甚麼的。我也不是不曉得卿丫頭好，但是，就是忍不住，內心煩躁的很。”

淩大太太更是連聲應下。

淩騰讀書向來爭氣，淩二太太得此佳兒,恨不能誇耀的人儘皆知、大家欣羨纔好。故此,哪怕淩騰說“此等小事，不值一賀”,淩二太太仍對峙要擺兩桌酒熱烈熱烈。

陳三郎見母親動了怒，不由勸道，“都怪我多嘴，勾起孃的火氣來。孃親大人喝盞茶，且消消氣。”說著，倒了盞溫茶給母親。

淩二太太眉毛一吊，嘲笑，“誰說冇有？朱家老祖宗給了她半車好料子，總有幾十匹。你是不曉得卿丫頭多麼勢利！儘管撿著那些高門貴第的朋友們打發，甚麼將軍府的女人，千戶府的令媛，個頂個的有份。輪到姐妹們，不過大姐兒得了兩匹，餘者連個毛都冇見著！”說到這個，淩二太太就來火！若不是趙蓉在淩三姐麵前露了口風，淩二太太也不至於這般活力。

“到山上逛了逛。”

淩三姐戀慕不已，“那是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