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與皇上年紀相仿,輩分倒是皇上的親叔叔,皇上待肅親王親厚,還與即位前一樣,管肅親王叫七叔。是以,作為肅親王府的小王爺,楚逸然自是當得起皇子們的這聲逸堂叔。
“這有甚麼不肯的?放我這,也隻會分製成金飾,送給那些討心的美人罷了。”說到這,楚逸然又向前張望了一下,喃喃道:“如何還冇返來?尋小我都不會,要那些廢料何用?”
“謝了,如若逸堂叔尋到她,還望告訴本王一聲,侄兒感激不儘。”崇霸道完,扭頭指向另一名持劍侍衛:“你在這兒等著,若那女子被帶到這裡,你發信號過來。”接著,他便與賀玄兵分兩路,轉眼冇了身影。
想邀功的侍衛迷惑,小王爺如何轉性子了,明顯是感興趣的,竟忍著不去抓來瞧瞧?他轉而一想,也對,昨日王爺才怒斥過,那些肇事的侍妾還被王妃打收回府,傳聞被關到莊子去了,看來小王爺此次是要消停幾天,也對,太醫早就讓他歇一歇,好調度虧空的身子,這事兒,身邊服侍的人都曉得。
崇王擺手讓近侍賀玄將禮盒接過,再親身為楚逸然斟上美酒,舉杯敬道:“感謝逸堂叔的美意,那本王就不與你客氣了。”
“就不說這個了,還是說閒事吧,前陣子我得了塊石頭,殿下當年的和田玉王乃是絕世珍寶,不知我的這塊能不能與之比肩?”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比劃,中間的侍從立即將帶來的錦盒翻開,內裡巨大一塊已切的玉石印入崇王視線。
楚逸然的桃花眼立即溢位了笑:“當真瞞不了殿下,這殘局出自攀陽城的萬家。”
楚逸然笑了起來:“人家聞香識美人,我這是聽聲知賦性,等下抓來……不對,是請來見上一見,若真應了我的猜想,那算不算天賜良緣?”
“小寶呀,不帶如許的,我的眼睛仙女,頓時就要被他的太後輩弟娶走了,現在他拿了我的墨玉王,如何還跟我搶耳朵仙女?兩兄弟不能如許呀,唉喲,把我給氣得……”
“好、好、好!”崇王楚曦墨瞳當即覆上了一層流光,連著三個好字,已道出了他有多麼歡樂。
崇王夙來寡淡,與楚逸然也不算靠近,能應此約,多數是因為對設局之人起了興趣,他慢悠悠地把玩手邊棋子,漫不經心卻文雅得能夠:“這不是對弈的殘局,佈局之人應是想藉此局說一句話。”
他們一行人持續向世雁山的後山行去,小王爺楚逸然坐在步輦上,開端還冇多大感受,可越想內心頭更加癢得慌,很不對勁,那道脆生生的嗓音,現在想起來,骨頭還是酥的,如果壓在身下,會是如何的滋味?
楚逸然被這麼一問,就有些寬裕,他承認本身風騷俶儻且好美色,但也不是色中餓鬼、饑不擇食,因而解釋道:“那女人必然風趣得緊,性子就是我喜好的那種。你都不曉得有多古靈精怪,前麵的丫環用力囔著‘蜜斯呀,您謹慎點。’可她回一句‘我還要賣力贏利養家,你呀儘管貌美如花。’你說古靈精吧?那青樓裡真正做謀生的,也不會讓服侍的丫頭賣力打扮顯姿吧,以是她決然是戲謔隧道出這句,這要有多活絡的姑……唉……你乾嗎呢?”
“如此分量的純種和田墨玉千年可貴一見,逸堂叔真捨得讓本王割了做棋子?”
楚逸然這才明白,歎了口氣:“看來萬家還真真是塊烈骨頭,既然如許,罷了罷了,天涯那邊無芳草,讓殿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