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人,薄情賦_第一百二十五章 薄倖 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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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回身,嘴角的笑容一刹時便凝住在嘴角。

“皇上,百年後皇上大行,要記得下旨讓臣妾入陵陪駕。”

“皇上宅心仁厚,成人之美,與臣妾何乾?”

“的確不喜。”上官帙道:“之前是因為不肯你委身於一被圈禁的質子,現在是因為不肯你嫁入帝王家。深宮重重,你笑也好,你哭也好,爹爹再也聽不到了。阿惟,繁華名利一如浮雲,我上官帙從未想過賣女求榮,隻是當初委實傷了你的心,是爹爹的不對。”

孟三兒回聲而出,見了蘇宛長長舒了一口氣,像放下心頭大石,擺出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說道:

“你------”司馬弘的心這一瞬跳得極不法則,伸脫手想要拉住沈妃的手,她卻向後退了一步躬身施禮辭職,回身走了,容不得他再問半句。

孟三兒白了她一眼悻悻地走開,這時門簾一掀,阿惟精力利落地走出來幫手,孟三兒方纔還委靡不振的,一見到阿惟就彷彿打了雞血一樣,頃刻間精氣神都來了,一臉的親熱笑容,忙不迭地搶過阿惟手中的抹布,說道:

阿惟不知如何解釋,這時剛關上的大門又傳來打門聲,孟三兒心底有氣,神采非常不好地跑去開門,阿惟覺得又是剛纔的虞銘,不料走疇昔一看,竟然是穿戴一身藍色常服手拿摺扇姿勢翩然的兄長上官尋。

出得宮門,顧桓身上的大氅已經儘是雪花,彷彿不堪重負,身子晃了晃就要倒下,顧東和文安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謹慎地攙著他上了馬車。車簾才放下,顧桓便又是一陣忍不住的咳嗽,好不輕易止住了,他沙啞著聲音說:

“你認錯人了,我不熟諳你,請自重!”

“這報酬甚麼要找我嫂子?”孟三兒不解地問道,“阿惟女人,你為甚麼不讓我跟他問清楚?”

“你和他,都精於逼人太過。”他的苦笑中帶著一絲自嘲,在她耳邊喃喃道:

“孟三兒,如何隻要你一小我?掌櫃的呢?”有功德的門客笑話道:“你嫂子莫不是丟下你自個兒去相親去了?”

“那是女兒一廂甘心的癡戀,與舊事無關,爹爹不必自責。”阿惟苦笑,“我早已經斷了對楊昭的念想,我不會嫁給他的。”

阿惟沉默不語,上官帙又說:“楊昭向德宗天子求娶我上官府的二蜜斯,你說為父是該承諾還是該回絕?”

“那客長喝醉了,不省人事。”

“我殺了他,你該會恨我一輩子吧?”

她當日如安在白桃樹下見到顧桓,如何玩弄他欺負他,如何偷了母親的遺物幫他修琴,如此各種,一場大病後她真的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正在怔忡之際,身後響起一個衰老的聲音,道:

“嫂子彆活力,我這就把這忘恩負義不知好歹的瘋子扔出去喂狗!”

“你必然是在做夢。喝醉的人總分不清楚夢境和實際。”阿惟沉著地說道:“客長本日是來喝酒用飯還是住店?”

阿惟回到上官府,恰是仲春時節,院子裡的白桃花開了,光輝似雪,清冷的不帶一絲喜氣。

“這樹是你母親當年親手種下的,我問她為何要種紅色的桃花,她笑著說,一個女子的平生,不要等閒惹下相思債,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起首本身得是那一心一意的人。為著這句笑談,我守著這桃樹一守便是這麼多年,固然她,再也不成能回到我身邊來,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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