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蘿默不出聲地瞪了紅姨一眼,將女子扶起家來,替她理了理頭髮,道:“現在冇事了,你也快回家去吧。”
三人回到將軍府,已是傍晚時分。
薑綰蘿瞧著她也實在不幸,何況她的話也在理,她爹是個賭鬼,現在歸去,保不準還是羊入虎口。
“是我的主張。”上官雲天神采安然,和聲道:“溫崇驍行思周到,若非如此,怎能讓薑綰蘿等閒獲得他的信賴,早日替我們拿到兵符。”
紅姨臉上的肌肉微微跳動了記下,暴露些難堪的神采道:“長歌少爺,我們也是這麼多年的友情了,論理我俏花紅不該駁您的麵子。隻是您也曉得,我這兒的頭牌嫣蓉女人,上個月才被贖了身,我這買賣也是不好做啊......”
夜色漸濃,九玄地宮門口,兩名守夜的宮人站得筆挺,見上官雲天披著一身月色前來,雙雙上前拜禮,“少主,宮主正在未央殿等您。”
長歌彷彿有些不知如何解釋,停頓了半晌,才道:“好嘛,我承認我的確是去過醉紅樓,不過可真的不是去乾你想的那種事。誒,有句話是如何說來的,對對,我這叫百花叢中過,一朵不沾身......”
向薑綰蘿一五一十地自報了出身,丁玉又攬裙而跪,恭恭敬敬地給她磕了個頭,道:“夫人,如果奴婢本日真的被賣進了醉紅樓,那也就隻剩下一死了。夫人對奴婢是拯救之恩,從今今後,奴婢這條命都是夫人的。”
未央殿的燈燭燃得暗淡沉鬱,墨色的麵紗還是遮不住金夫人臉上的陣陣寒氣,寬廣的袖袍上麵,兩根鋒利的指甲在鎏金寶座的靠背上劃著一道道橫線。
上官雲天開端沉默,他曉得此時不管再說甚麼都已是徒勞。
薑綰蘿將她扶起來,正色道:“你可彆如許想,實在我也纔來將軍府不久,身邊連個靠近的人都冇有,我本日幫你也就是幫本身了。從今今後,我們倆就算是相依為命了。”
兩人正說得親熱,卻見溫長歌從門外出去,丁玉也便見機地退了下去。
因而也便和長歌籌議,小巧前些日子已經給攆了出去,本身在將軍府剛好還冇個貼身的丫環,乾脆就帶回青雲閣算了。
丞相府,楚雲軒。
溫長歌冇等她說完,便從袖口拿出必然白花花的銀子塞到她的手上,平聲道:“你二十兩銀子買了她,我現在給你五十兩,夠替她贖身了吧?”
“你歇歇,歇歇。”綰蘿打斷他,站起家道:“我與你又不是真的伉儷,你在內裡的那些風騷佳話,我也冇興趣曉得。你有編故事哄我的工夫,無妨細心著彆讓將軍曉得纔好,不然謹慎又是一頓好打。”說罷便故作蕭灑的模樣,頭也不回地回房去了。
“曉得了。”上官雲天腔調清淺,大步進了宮門,直奔未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