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驍皺眉,閉目,看起來已經有力和他置氣的模樣,隻道:“這和昨夜出府的事有何乾係?”
見事情已瞞不住,綰蘿隻好硬著頭皮從小榻上緩緩站起來,也並不敢抬眼看他,隻低著頭道:“對不起嘛,是我不好。我隻不過是想借用一下你的令牌。見你不肯給我,纔出此下策的。”
“這麼說,我也是你們思疑的工具了?”
綰蘿抬眸看了看長歌,終究明白了他方纔話裡的意義,便道:“是,爹,我是出去過。”
長楚瞥了長歌一眼,正色道:“三弟,這都甚麼時候了,你如何還是這般不著調?到底如何回事,還不快說。”
綰蘿見長歌說得頭頭是道,也便連連點頭應和,“是,就是這回事。不過我走到半路,感覺本身太義氣用事了,畢竟我也是將軍府的少奶奶,去風月場太失身份,以是就掉頭返來了。”
長歌持續說道:“昨夜是綰蘿搬回房裡的第一天,孩兒一時歡暢就多喝了點酒,便不謹慎說漏了嘴,綰蘿得知真相,一時負氣便朝我要了令牌,說要去醉紅樓把荷包拿返來,就是如許了.....”
溫長歌有些無法地歎了口氣,又問:“你一個女人家,有甚麼處所是白日去不得,恰好要在宵禁以後去的?”
溫崇驍神采嚴厲,道:“子時三刻,你一個婦道人家,出府去乾甚麼?”
溫長歌不置可否,緩緩舒了口氣,“想必玉兒已經和你說了,我們府上連夜失落了一個官奴,我爹和二哥都思疑他是異黨安排在將軍府的細作,方纔已派人動手調查當日8名官奴和官婢的秘聞。”
話說一半,昂首撞上長歌猜疑的目光,心想不對,若說去醉紅樓哄哄玉兒尚可,隻是長歌和紅姨那麼熟,一問便知究竟,到時候也就再難圓謊了。
薑綰蘿感覺有些委曲:“憑甚麼啊?十二個時候寸步不離,難到你要我和你睡在一起嗎?”
“好吧,我知錯了,隻聽你的便是。”
薑綰蘿皺了皺眉,無從辯白。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她執意迴避,反而會惹人思疑,也隻好臨時吃了這個啞巴虧。
“你是在開打趣吧?”
該死,本身竟然犯了和安寧公主一樣的弊端,昨晚走得倉猝,竟健忘倒掉酒壺裡殘剩的酒。
“好好好,我說,不過爹您可彆起火啊。”長歌頓了頓,撓著鼻子道:“前些日子,就是綰蘿做小月子的時候,我實在是冇忍住,又去了,去了一次醉紅樓,不謹慎將綰蘿親手繡給我的一個荷包遺在那兒了。”
兩人一起行至正堂,見溫崇驍和溫長楚分坐在主位和次位,除他父子二人外,並無其彆人。
“我,我去――”綰蘿欲言又止,卻被站在一旁的長歌搶了先。
綰蘿還在迷惑,卻見長歌神采微緊地朝她道:“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你若想息事寧人,見了我爹,就不要隨便開口。”
綰蘿點點頭,不知長楚的企圖,卻總感覺他話裡有話的模樣,此時也隻得莞爾一笑:“二哥說的是,細心些老是好的。”
溫崇驍聽罷,重重地點了下頭,明顯是壓著火氣。
“你名義上是我的老婆,何況我也當著大師的麵承認了三年前和你有婚約之事,想必是不會思疑到你身上的。”溫長歌說罷,又正色道:“不過,從現在開端,你一天十二個時候都必須與我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