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童姥縱身一躍，自數丈高的城樓上騰空撲擊下來，好像一頭撲食的猛鷲，矯捷健旺當中，又帶著製霸天空的凜冽霸氣。

這位姥姥雖非大奸大惡之輩，反做過很多善事――比如靈鷲宮女弟子，便多是被她收養的孤女，以及餬口無有下落、受儘淩辱痛苦的不幸女子。

不過童姥脾氣乖戾，性子過火，心狠手辣，動轍殺人，又確切算不上真正的好人。

歐陽靖雖敬老，但那也得看工具。

天山童姥冷哼一聲，“既如此，便休怪姥姥以大欺小！待姥姥擒下你，給你種下存亡符，看你存亡符發作時，是否還能這般硬氣！”

歐陽靖笑道：“而童姥方纔說話時，聲音雖聽似源自四周八方，卻瞞不過鄙人的耳朵。找到童姥聲音泉源，看到一名女童，天然便能認出童姥了。”

而她以存亡符奴役的，也儘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那等黑比白多、壞比好多的綠林草澤，平時也並不調派他們作歹，反對他們多有束縛。

誠懇說，比起黃藥師，天山童姥更擔得起一個“邪”字。

“十招？你太看得起他啦。三招兩式之間，他就必為童姥所擒！”

天山童姥見歐陽靖視野徑直落在本身身上，曉得已被他找出真身地點，心中不由暗自吃驚，問道：“你這大膽的小子，竟然認得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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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有骨氣！”

既然童姥如此邪戾，那歐陽靖當然不會慣她脾氣。

從這類種行動看來，她做的功德，實在要多過好事。

轟！

天山童姥可不比少林掃地僧。

“哼，算你小子有幾分腦筋。”

她這一擊，陣容浩大，看上去似極了掌力雄渾剛猛的硬伎倆。

但是實際上，她左掌陰中蘊陽，右掌陽中藏陰，陰陽二氣，循環流轉，真假不定，難以捉摸。

“不太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竟然敢來飄緲峰靈鷲宮，衝犯姥姥虎威！看在你年紀悄悄，便有一身不凡藝業的份上，姥姥給你最後一次機遇――乖乖跪下，給姥姥叩首，求姥姥給你種下存亡符，今後供姥姥差遣，便可饒你不死！”

天山童姥負手立於城樓，目光炯炯地俯視下方的歐陽靖，凜然道：

若仇敵以抵擋剛猛掌力的體例，運勁硬架她這兩掌，則陰陽二氣趁機侵入，令仇敵如同中了存亡符普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山童姥的童字，已然點瞭然童姥的特性。”

除恩師以外，不管是武功大成後的師弟無崖子也好，還是存亡仇家兼同門師妹的李秋水也罷，都從未有過這等可駭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