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暗歎,曉得豺狼騎已被歐陽靖與呂布的一唱一和,攪亂了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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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靖之言,明指曹純差遣手足賣力,操縱他們為他賺取斬殺呂布的潑天功績。
他很清楚,彆看呂布衰弱至此,但仍留有決死一擊的才氣。
但如果不與呂布單騎對決……
歐陽靖與呂布雖隻是初度見麵,卻一唱一和,共同默契,一下就把曹純架到火上,烤了起來。
臨時遣散了包抄的歐陽靖,抬起被硝煙燻得微微發黑的臉龐,衝著屍山頂上,被他神勇表示震驚的呂布父女微微一笑,朗聲道:“溫侯,還能再戰否?”
呂布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沉聲道:“能戰又如何?”
他左手提起一麵渾鐵盾,右手拎起一杆短柄戟,策馬向著呂布立足處緩緩馳去,長笑道:“溫侯邀戰,曹純敢不該戰?能親手斬下溫侯首級,閉幕戰神傳說,曹純三生有幸!”
發覺到這動機,呂玲綺心中一慌,頃刻蒙上一層不祥的暗影。
他拍了鼓掌中拎著的火神炮,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豺狼騎究竟還要耗掉多少條性命,來填飽我這‘轟隆火神炮’的胃口!當然,或在曹純看來,戔戔豺狼驍騎,哪比得上他的性命金貴?畢竟,他乃是曹操的族弟、曹仁的胞弟嘛!”
他一邊換上新的彈藥箱,一邊以淩波微步緩慢前行,一頭衝進了包抄呂布父女的豺狼騎陣中。
若他曹純不與呂布對決,仍差遣麾下將士圍攻,則坐實了歐陽靖之言――姓曹的性命金貴,又害怕呂布,連重傷在身、非常衰弱的呂布都不敢應戰,隻敢差遣命賤的將士填刃口,成全他本身的功績。
曹純作出定奪,驀地展開雙眼,眼神灼灼,如綻電芒。
“更何況,溫侯已然身負重傷,你曹純卻仍不敢與溫侯單騎對決,隻擯除將士圍攻,用麾動手足的鮮血,染紅你的斑斕出息!我單人衝陣,尚不是豪傑,那你曹純又是甚麼東西?”
呂玲綺俏臉微紅,也不答話,隻悄悄瞥一眼歐陽靖,心中暗想:“瞧父親的神情、語氣,清楚是極看中此人。從未見過他如此賞識一小我……莫非這一次,父親真的籌算信守承諾?可父親為何會有如此大的竄改?莫非他是……”
曹純頓時被逼到了兩難之境。
“說得好!”
歐陽靖咧嘴一笑,暴露森森白牙,好像猛虎亮出利齒,磨牙吮血:“若溫侯能戰,鄙人自當與溫侯並肩,將這一乾土雞瓦狗,殺個落花流水!”
“好逆賊!美意機!”
曹純一瞥擺佈,卻見四周的豺狼驍騎們,皆沉默地看著他,目光閃動,眼神龐大。
以後他以機槍開路,趁豺狼騎們躲閃之機,若劈波斬浪普通,硬生生衝散了豺狼騎陣型,衝進包抄圈中,衝到了呂布父女地點的屍山之下!
如此一來,必將重挫豺狼騎軍心士氣。
士氣暢旺,便是前仆後繼填名將刃口,亦不會畏縮一步。士氣一挫,死傷一成半成,便會一潰千裡!
心中一時亂糟糟的,甚麼動機都冒了出來。
當歐陽靖與呂布父女彙應時,曹純麵沉似水,眼神陰霾,狠盯著歐陽靖,忽厲聲喝道:“兀那賊子,恃兵器之利算甚麼本領!若真是豪傑,便與我曹純單騎對決,決一死戰!”
麵對如此靈敏,又有充足氣力作出快速反應的仇敵,歐陽靖槍法再好,也難再收奇效。第二個彈藥箱兩千發槍彈華侈一空,卻也不過射中戔戔二十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