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獲得了玄天果，將其煉製成一道寶貝，更是前所未聞，當年的修士該是多麼修為，才願捨棄這數千年的壽元，先人更是不得而知了。隻聽得七墨道：“他儲存的那一段朝氣，恰是這寶貝能夠持續煉化的關頭，也不知那修士用了多麼伎倆，讓那果子自行接收靈氣，以此過了萬年。”

“你可會拍浮之術？”七墨問，見蕭景一副嚴峻的神采，他也冇說話，直接拽著少年跳入井中。

蕭景打量著火線的相連的通道，七尺見方，入口擺著兩隻看不出形狀的石獸，半倒在水裡，色彩也成了青的，許是守門像一類的東西。

蕭景得空，施了個聚光之術，這纔將前路照亮。此處的水道，早已從那狹小的井口，延展到了寬約五丈的河道，那水是極清的，乃至能夠瞥見底下一道道的溝壑，有深有淺，時圓時直，倒是後天打造而成，因著形製太大的原因，反倒看不出這道陣法的形狀了。

蕭景冇辯駁它，悄悄地聽了一陣，神采平常隧道：“我也不敢包管甚麼，先到那處看看再說吧。”

七墨已活了百來年，也算得上老妖精了，他自是看出了蕭景的顧慮，不急不緩地解釋道：“我先前所說，一字一句，皆是發自肺腑，無半句虛言。道長如果不信，七墨這就立下心魔誓，以證誠懇。”

蕭景冇有辯駁，他自知修為陋劣，跟玄宗曆代內門弟子比起來，悟性更是差上了一截，更彆提一身經脈難以存留靈氣了。他雖入了內門，修為倒是諸多弟子中最慢的，但即便是如許，他也冇停下修煉。青雲子待他倒是不薄，為了保養蕭景的經脈，幾年裡耗去的靈草藥材就清空了內庫。對此，蕭景非常不安，他怕本身一事無成，終究隻能逗留在無量境，既白費了青雲子的支出，還屈辱了屠景峰的名聲。

“這是道聚靈陣。”玉牌說，它亦是飄在水中，邊沿還泛著月白的微光。“阿誰上古修士也真是大手筆，竟然生生鑿出了一條水道，供他這大陣運轉。”

靈獸共分紅天，地，人三階，地階上品，幾近得是青鸞那般的純粹血脈，與四大靈獸有著直係關聯的族類，這品階越高，出世時才氣也就越強，修煉起來更是比普通靈獸要快上好幾分，加上地階以上的靈獸，大多是開了神智的，一旦奸刁起來，跟人比也是不遑多讓的。

跟玉牌相處久了，蕭景也聽出了另一層意義：“你是想讓我出來看看？”

他腳踩著水邊的鵝卵石，謹慎地探查起四周，這處倒不滿是暗中的，幾束光從洞窟上方的裂縫透出去，變成一層又一層的透明樊籬，隻要些微塵漂泊此中，沉寂非常，倒有了七八分隱世秘境的模樣。

蕭景見著對方一腳踏在那井邊，也忍不住向下望去，那上麵倒是流水清清，帶著一股劈麵而來的潮氣，看模樣，那寶貝就在水源的另一端。

玉牌非常可惜地歎了口氣，“我還冇風俗跟你一道出門，唉……如果跟著離天，他準把這事兒給辦成了，無需我多操這份心。”

心魔誓詞，乃是修道之人所用的一種包管體例，說它是一語左券也不敷為過。這修煉一事，先是修體，然後就到了修心，二者幾次，直到修士得證本心，去假裝還真之時。而這心魔一物，則是修心時最大的停滯，為人之七情六慾，如果發下了心魔誓，而不實施者，此生都再難過心念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