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燕華洞天前,本是怕張家人使壞,鶴孺子曾將他的一根尾羽交給了蕭景,這東西幾經煉化,彆的神通冇有,就是能在百裡內傳書。待蕭景備好了紙墨,便由著那長羽在平空立起,在上頭自行謄寫了起來,那東西動的極快,明顯寫信之人冇甚麼閒暇時候。
“既然是入得了焚道宮,你們也算是一等一的修士了,我知外人多瞧不起爐鼎之術,可這也是因人而異的,焚道大聖乃上天下地的頭一人,與他修習合合之道,也算是百年可貴的機遇,隻要服侍好這位大人,法器,功法一類的犒賞自是不會少的。”紫翹揚揚道來,看來他在這宮內也呆了段光陰了,就連路邊的一處萬魔花,也知是何時種下的。
日子又過了兩日,內殿總算來人了,倒是位打扮得妖裡妖氣的少年,說話也掐著嗓子,又尖又細,這明白日的,生生讓人起了層雞皮。
要蕭景說,真真是不知廉恥,枉為修士……不過他這番設法也隻要藏在袍子裡的玉牌曉得了,那白貓生的小巧,躲在廣大的袖口裡,倒也不成題目。
那些被焚道捉來的內門弟子也關得細心,儘是困在了正殿旁的地牢裡,從蕭景這兒進那核心處,還需穿過兩道宮門,每一處都有十名以上的妖修把手著,冇有通行關卡,不靠武力是冇法通過的。那焚道許是另有打算,隻是將玄宗門人囚起,便再無行動了。
靈隱山脈到底是不凡,縱是半毀,靈氣也比普通地階靈脈濃烈上七八分,這兩日裡藉著天時,蕭景又煉化了幾層真氣,那九陽九陰存亡決確是過於霸道了,蕭景每一迴歸入的靈氣,都被一一轉化成了灰白二氣,冇了多餘的靈氣,天樞混陽冊內的心法,倒是煉不下去了。
如果放在之前,蕭景這等築基前的修為,能突入這焚道宮已是極限了,他尚未築基,體內也為結成識海,隻需誰略微留意幾下,便會發覺他有所坦白。但是修了那存亡決倒是不一樣了,那兩股真氣更像是用來利誘人的玩意兒,任誰見了,也不會思疑蕭景還逗留在無量境。
也就一刻的工夫,芝蘭樓就近在麵前了,倒是處烏黑無垠的樓閣,上有玉色琉璃瓦,下有白石拱門,正中龍飛鳳舞的牌匾,寫的恰是芝蘭二字。
鶴孺子寫得很清楚,他與百名弟子都困在了鎖靈陣中,使不出功法,需有人破了生門,方能從中脫身。
蕭景本就不善言辭,見他這麼說,倒不知如何辯駁為好了,就在此時,一陣朗笑自入口處傳來:“對新來的美人,總得留幾分離腕吧?你們這樓裡過分隨性,如此倒是不美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竟是無人來檢察,七墨倒是有了闡揚的處所,他那指尖銀針,本就是蕪雀精魄所化,此物最是小巧,大可在焚道宮中四周查探,幾日下來,倒將這占地上千畝的宮殿探了個明白。本來,他們地點的彆院,與那正中心的大聖殿,已是隔得不能再遠了,想來各族進獻的美人也多,一時候也輪不上兩個冒牌貨了。
“久聞赤狐一族大名,現在一見,當真是名不虛傳啊。”那少年斜眼道,連打量二人的力量都不肯提,想來在他眼中,蕭景,七墨都不是能爭寵的模樣。
芝蘭樓共分十層,每一個隔間都帶著素色輕紗,層層疊疊,隨風飄起,方踏進那樓內,蕭景就模糊聞聲呻/吟,喘氣之聲,絲絲扣魂,嬌媚至極,也不知是哪出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