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得少年沉吟了一句:“我公然想得冇錯,這道陣法,是被藏在了石牢當中。”
“怎的不說你甚麼了局,渾身無毛還是口中無牙?”骷髏非常不平氣,就是嘴皮都冇有,也勢要與玉牌激辯一場。
“你這靈寵如何說話的,蕭兄弟好歹也養你護你,哪有這麼恩將仇報的。”骷髏也是一派修行的模樣,交腿盤坐,隻可惜衣服下頭整齊不齊,一看就是冇了皮肉的。
以是陣法這等東西,普通的小門小派如果存了幾個,也要好生藏起來,恐怕哪方大能搶去了,就是玄宗傳下了的數百陣法,大多存於天淵閣九層,非得是長老,峰主纔可參閱一二。陣法之術不過傳,但這識陣的工夫,倒是內門弟子必學的道藝。
但就是過了五十年,這處的隱蔽被蕭景看破,也無人能分開此地。
骷髏直說錯了錯了,又讓斷手取來了一些長刀短匕的,另有一堆雜七雜八的女脩金飾,每一個皆泛著寶光,可見是仆人身前的敬愛之物,此處放著的,大多是本命法器,這類東西若少了人淬鍊,就跟白銀蒙塵普通,需費好一番手腕才氣重現舊時色彩。
骷髏連連歎了幾口氣,淒風苦雨地站在蕭景身邊:“你若想用劍鑿,蘇某也能夠幫得一二的,之前那些妖修還留下了很多法器,指不定還能用上。”
“地牢中的石磚有兩種,我擊碎的不過平常青石。”蕭景說,他這一提,骷髏也驚奇了起來,他也不顧幫蕭景清算衣裳了,連跑帶跳到靠近那石坑。
玉牌的道法,想來是說得輕易,做起來千難萬難,蕭景仔諦聽來,單是籌辦質料也要費上好些工夫,倒不需甚麼天材地寶,就是繁複得緊,比如那調製硃砂的符水,也得需月光淬鍊個兩三分。因而他與骷髏就繁忙了起來,找了間牢房,將裡頭奇形怪狀的骨架儘數搬出,又備上幾百張符紙,冇日冇夜的專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