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仍舊坐在那,一動不動,隻要他身邊的含月劍,如離弦之箭,颼颼拜彆,竟是朝著骷髏的描畫了五十年的石板飛去。
“你這是甚麼意義,就算你將死,蘇某不會就此作罷,這仇我們結定了!”骷髏已經衝到了蕭景身前,拽著他的領口,一副死了爹孃的模樣。
流螢聚之,七月流火。撲螢二字,取的是堆積火光的意義,這石頭如果但放在外頭,本是無大服從的,但它有一癖性,就是六合靈寶也比不上的,此石善取火,能將所遇的火光存入石心中,待有效之時,再行放出。他們此時最缺的,莫過於這等寶貝了,隻是這世上有上百種靈焰,也不知先前的妖修存了何物。
他清楚是本座拉扯著活下來的,玉牌心想,他自恃狷介,不與半人半鬼的妖修計算,見蕭景靈識已然回位,便道:“我剛想起了一道符籙,給保我們在無道真火裡帶上十來天的。”
陽明真火也不是平常物,隻要朱雀一脈的靈獸才氣噴吐出來,也是時也命也,這石牢中幾百具妖修骸骨,竟無一名是朱雀血脈,以是想從這白骨中煉化一絲真火,也成了不成行之事。
這麼想著,骷髏也有些心虛,他前一聲兄弟,後一聲小人的,隻怕對方是饒不得他了。
“你這靈寵如何說話的,蕭兄弟好歹也養你護你,哪有這麼恩將仇報的。”骷髏也是一派修行的模樣,交腿盤坐,隻可惜衣服下頭整齊不齊,一看就是冇了皮肉的。
骷髏連連歎了幾口氣,淒風苦雨地站在蕭景身邊:“你若想用劍鑿,蘇某也能夠幫得一二的,之前那些妖修還留下了很多法器,指不定還能用上。”
“你這小子有體例了?”玉牌側過甚,一對眼睛似燭火似的,在黑暗中發著光。
“怎的不說你甚麼了局,渾身無毛還是口中無牙?”骷髏非常不平氣,就是嘴皮都冇有,也勢要與玉牌激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