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有些驚奇地看著對方,七墨所指何物,貳心中已有了個大抵,隻是那東西本無半絲的靈氣,他初得那物時,還當是平常令牌。
這般上古之物,自不是信手捏來的,然七墨話鋒一轉,道:“提及來,道長身上,也有一塊同悲木。”
“季庸使出的,恰是縱橫牌。”七墨感喟了一聲:“大天下中人,若想重回宗門,必得將那縱橫牌帶在身上,帶洞天重開之時,那玄宗的大陣,才氣感知他們地點。但季庸那塊,卻讓他放入了天照泉水,那水有枯木逢春之效,自讓那同悲之木重新長出了一部分。至此,他也冇法重歸玄宗。”
自蕭景佈下那劍陣以後,這九陰之氣便如潮流似的,在他經脈裡通行,至於那活力所就的蓮花,則一向位於丹田處,不再發展,也不再閉合。如許一來,這無物不殺的暮氣便成了主導,先前在那編鐘裡,蕭景便是冇讓一絲的九陰之氣溢位,就是怕這物過陰,傷及了旁人。
“不勞蕭道長脫手,我亦如此。”
七墨正欲言謝,少年又道:“若六道塔無用,我蕭景憑儘一身修為,也會擊殺季庸。”
那六道塔雖有輪轉六道之功,性子倒是鋒利非常的,蕭景與它纏鬥過一二,心中最是瞭然,但他到底冇點破,隻開口說了一句:“待編鐘開啟,我必祭出儘力,助七墨兄闖術。”
七墨當時便知不妙,正要叫本家的撤去,那道洞口已然大開,那口兒本不大,卻帶著一股微弱之極的暴風,七墨站在旁,便好似有百來人跩著本身向前衝去,平常的飛翔法器與這大風比擬,就如那大海扁舟,半分的用處也無。七墨當即就拽緊了一枝青竹。那風勢何其大,竟是將周遭一裡的東西都吸了疇昔,同業的三人一時不察,竟也直向著那泉口而去了。
兩方對峙了小半刻,倒未有人脫手,玄宗的弟子也行了勸說,直道那傳說不成儘信,這世上本就無甚麼堵得上六合的蓮花。到厥後,七墨等人也躊躇了起來,取了泉水,便籌辦分開這是非之地。而那些玄宗弟子已踏入水中,幾番行動,便將那埋了萬年的藕根拔出,那池中本也悄悄無聲的,但也就是在兩息之間,竟是驀地下落了幾寸。
七墨到時,那些玄宗門人方折去白蓮花莖,一眾妖修尚覺不晚,便勸說這外域之人,留下藕根,便無後顧之憂。隻可惜這萬年前傳播的故事太久,也太空洞,那玄宗諸人竟無一人肯退去,直說這白蓮重新到尾,乃他們宗室的囊中物。
“他當時已是心照修為,在大道上很有些心得,也樂得為我解釋一二。季庸原是那玄宗外的修士,對那大天下各種也不陌生,每日安營,他必會同我議論一番。我帶著他,走遍了靈隱山脈,采了很多的靈草,那一月竟是過得極快,待到又一輪月上弦,我便籌辦為他踐行……”七墨微微點頭,言語間有了幾分苦意:“待我得知本相,自發對不住季庸,便一向深思著酬謝他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