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自學劍起,手中的劍譜就有限得很,之前是青雲子疼他,隻找了些護脈健體的劍法,要不是玉牌那的一招半式,他這個劍修是相稱的馳名無實,但玄霄畢竟是修存亡道法的,這劍法口訣甚麼的,曉得一點也就不錯了。
不想那寶貝不肯消停,連著哎呀兩聲,道:“先說好啊,你要收徒也彆打蕭景的主張,他早學了存亡兩相訣啦,跟你阿誰無上天魔心法混不到一塊的,玄宗內門的好苗子多得是,何況以你的身份收徒,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這一擊來勢洶洶,那成千上百的石粒,有了真氣加持,竟成了同弓箭相仿的東西,入木則三分,上天則一寸,鋪天蓋地的朝著蕭景襲來。蕭景手中當然隻要含月一劍,這劍不比刀刃,薄且細,這一揮疇昔,不過能遮擋兩寸守勢。
那侏儒老兒舔舔嘴唇,有些巴望地盯著蕭景,跟看著了甚麼佳釀似的:“小小年紀不怕死,倒也是奇事一樁。我的名號,你知了又有何用,歸正也是要死的命,死了死了,萬事俱空,何必在鬼域路上念著老夫的名字。”
“敢問中間何人?”這看是無用,蕭景也乾脆退後兩步,等著人答覆了。
“胡扯些甚麼東西。”離天冷道,擔憂那小子,自是談不上的,不過是了償欠下的情麵債罷了,再者,他若想重回內門,潛入星法殿,藉著這親傳弟子的東風,自是再好不過了。
一部分沙子倒落在了玉牌身上,這寶貝不滿地抖抖毛,無所謂道:“你又何必橫插一手,那小子的氣運強著哩,就是聽任不管也活得好好的。”話說到一半,它又有些奇特地掃了眼離天:“蕭景既無性命之憂,你又胡操心啥,這還成真成了體貼則亂了?”
蕭景後退了半步,對上那陰山玉,含月是愈發的淩冽了,可此劍再利,也不過兩指寬度,與那石刃比擬,又有些太小了。這方還在對峙,又有兩道巨刃逼近,一道從左上來,另一道向右下去,彷彿要將蕭景的活路堵死,冇給他半分機遇撤離。
但這裡的石林,倒不是甚麼平常可見的東西,這些石頭叫陰山玉,早就讓那魔修修士給變了底子,這焚天宗鬼門,可不是甚麼平和安寧的處所,這一脈的修士善馭鬼之術,這修行伊始,就是從煉製凶鬼惡魂起步,故而隨身都帶著千八百來號惡魂陰煞。
蕭景轉頭,見著江離早已乘在了法器之上,頓時放下心來,兩次比武,他也算清楚了這侏儒的術法,他不但身能化石,亦能縱著周遭岩石變更,而這山穀溝壑,最是不缺這類東西。
蕭景這頭是考慮得周道,卻不知離天站在高處,皺著眉,正憂?著從那邊動手呢!
這侏儒修的是萬嚎石哭之術,以身化石,蕭景的劍,既觸到了幾百上千塊石子,此人身上,也必得有老長一道劍痕纔是。
這魔修倒是機靈,這繞來繞去,算是半個字也冇說,他這頭倒是醞釀了招式,話音剛落,那百尺內的空中震顫,有如地龍轉動,一眨眼的工夫,卻有幾十株石筍破土而出,此中三四顆,恰好是蕭景方纔踏離之處。
那劍使得太快,又似無影無蹤,待它們十足消逝,那些石粒也儘數落在了地上。
這山穀狹長,本就不易閃躲,蕭景避開了前兩擊,這第三下,也隻能用含月抵上了,那石刃何其龐大,力量自不會小,與之相觸,就如同和幾十人博力普通,如頂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