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割下的血肉還未落在地上,就讓陰山玉給吞進了裡頭,玄亂這下對勁了,鼓起之下,又隨口說了兩句:“老兒暮年無拘無束,現在是進了焚天宗,受門主之令,這纔來了你們地界,如有獲咎,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他們如許的人,活得辛苦,就是年齡也比淺顯人短上很多,若無不測,隻該活著上逗留二三十年罷了。
難不成是發覺了甚麼?玉牌暗想著,但鵸餘的把戲,在這六道當中也排得上頂尖的了,雖說不及全勝時的一分,但這等隱遁的工夫,向來是最易的,自冇又事理暴露馬腳。
人天生出缺,故有自怨自憐者,也有見不得旁人好過的,這玄赤二怪,就是後一種。
鵸餘這一魂一魄,現在也算是蕭景的半個靈寵了,它雖冇有實體,滿腦筋隻想著庚金之氣,但其才氣,倒是很多活著的靈獸都不能及的。這物生而成幻,鳴之成夢,攪亂人神識更是其獨一不二的本領。
待我殺了這小子,那靈魂自是當要的,待取了來,同那千年的殘魂埋作一塊,又能做成個上好陰煞了,玄亂想到樂處,就更加賣力了,一刀直朝著那禽鳥的脖項去了,籌算將對方的擋箭牌一舉除個潔淨。
“不說這些廢話了,這一盤,你算是輸了吧?那賭的一個手指頭,現在就斬下來可好?”侏儒眨了眨眼睛,二指在空中比了哢擦的姿式。
但人間運數也怪,這兩兄弟從胎裡就帶著黴運,這十幾年後,竟是碰到了天底下散修求之不得的好運數,本來他們誤打誤撞闖進的石窟,竟是一修士留下來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