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樓算是看出來了,這劈麵的魔修,就是無拘無束管了的,任他如何拆台,此人也就厚著臉皮堵上了,本還想討點嘴上便宜,如此一看,倒也是條死路了。不過他從不愛計算,想通這一層,便毫不鄙吝道:“那蛟女選人次次如此,冇有半個時候,是回不來的。”
“諸位皆為妙手,但我家仆人此行所至,並非平常去處,需得有拍浮縱海之能。小女手中的便是三顆地住珠,這些東西入水後,必會四周遊躥,能把它們帶返來,就算接下仆人的委任捲了。”
法外分/身,雖說是修士以己身神識,嬰元所造,但同本尊比擬,到底有幾分分歧的,柏樓本身也清楚,他這身材神識本就塑的倉促,能同陰神期的修士對上一刻已是極致了。
若論品階,那符不過中品,乃是查探靈脈仙府的小玩意兒,常日裡一定能用得上,然他這一敗,還當真是栽在這上頭了。先前萬葉飛舞,柏樓一心隻看著敵手出招,這些忽視不計的東西更是理也未曾理睬,他那套衰榮刀法,當然能輪轉五行,但也需得頃刻工夫,朱厭刀使得極快,自無人勘破此中的奧妙,然這些空中飛散的符籙,隻需趕上一二,這內裡秘聞還不全讓江離給曉得了。
饒是離天進過十來回洞天,拿過十幾種令牌,此時見著這每日令,也是一怔,莫說是令牌,這物就連末等的靈物也算不上,就跟路邊的石塊似的,黑不溜秋,暮氣沉沉的,單從內裡看,找不出半點能進大夏城的端倪。但堂堂崑崙山的渡劫修士,總不能拿兩塊石頭亂來疇昔吧?
“這試煉的體例好,非論年事,你若真不去,那才悔死人呢,那些店主啊,全喜好看臉,長鬍子的老頭就算好的,也不想想小爺我的本領比那些老庸人高多了。再說了,你就是顧忌赤羿子,他也不過一人呀,你我各搶一珠,他拿他的,兩相清淨,一定能起甚麼牴觸。”
李阿這下心對勁足了,他就曉得這新交友的是個實在人,不像有些大門大派,為了點麵子扭捏成麻花腔了,那種人看著纔是心悶呢。
有點見地的都清楚,天下綢緞,唯蛟綃一物有這等功效,想來那位蛟女,此時正坐在裡頭核閱他們呢。一想到這,同那赤羿子計算的就更少了,紛繁取出法器,擺出一派世外高人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