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半人,要麼就交頭接耳,要麼不置一詞的站在一旁,蕭景也有些遲疑,畢竟不是甚麼大事,冇了這一道委任,就此分開嘲風居也何嘗不成。但在他看來,那赤羿子也並非甚麼善惡不分的歹人,先前那場爭鬥,顯是從祁連穀的修士口出妄言而起的。他同赤羿子走在最背麵,顯是說了七八句話,待蕭景發覺有異,再回過甚時,那妖修早就氣的雙眼冒紅光了。
“這試煉的體例好,非論年事,你若真不去,那才悔死人呢,那些店主啊,全喜好看臉,長鬍子的老頭就算好的,也不想想小爺我的本領比那些老庸人高多了。再說了,你就是顧忌赤羿子,他也不過一人呀,你我各搶一珠,他拿他的,兩相清淨,一定能起甚麼牴觸。”
這處也算在嘲風居正中,乃是一波光粼粼的湖泊,邊上有九曲迴廊,直直通向湖心,那中心的部分,便建著小樓,最上麵一層挑空,隻掛著十幾丈菱紗,那東西也怪,無風主動,搖擺不斷,偏生讓人看不清內裡的氣象,跟煙雲普通朦昏黃朧。
祁連穀不過一百人的小門派,斷冇有站出去的本事,隻能咬牙切齒地扶起地上的同門,一麵恨恨地盯著對方。
那祁連穀的修士也有四五人,倒是被旁的人拽住,悄聲細語的提點了兩句,蕭景隔得近,倒是聽得一字不漏。
在場共有二十來人,而這珠子不過三顆,說要勻分下來,定是不敷的,可要說埋頭爭搶,很多人倒是不肯乾的,畢竟有赤羿子這尊大佛立在一旁呢,在水裡頭出了甚麼事,那還真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的,為了這麼一個委任攤上性命,倒一點都不值當了。
柏樓算是看出來了,這劈麵的魔修,就是無拘無束管了的,任他如何拆台,此人也就厚著臉皮堵上了,本還想討點嘴上便宜,如此一看,倒也是條死路了。不過他從不愛計算,想通這一層,便毫不鄙吝道:“那蛟女選人次次如此,冇有半個時候,是回不來的。”
柏樓聽後,眯起眼便是一笑:“他若真是你師兄,還需擔憂個甚麼?以我之見,倒是個後輩吧。”
但若論起這一局中的戰略,伎倆,卻也值得考慮個三兩分,以是這一局打下來,他也不惱,倒是在揣摩起了對方的來路,從那些魔修宗門一個個推演,倒是冇能想出半點由頭,不過也罷了,比及這每日令給出去,還能有不來的人?這般想著,柏樓便是從袖中取出兩團東西,對直放在了離天手中。
未等人再問,蕭景就點了點頭,道:“自是會同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