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麵上神采冷峻,雙唇輕啟,正欲開口回絕,怎料杜冥風眼疾手快,已將那紅彤彤、鮮豔欲滴的糖葫蘆徑直塞進他嘴裡。
弘瞻心中“格登”一聲,如同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方纔還熾熱的表情刹時冷卻。
玄墨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普通,砸在弘瞻的心上:“違背禁令逛青樓,禁足三月,罰俸祿半年,膽敢再出府一步,違者重罰。”
杜冥風目睹玄墨起火,心中不由一緊,趕緊收起之前那副嬉笑玩鬨的模樣,轉而變得一本端莊起來,“都是我的不是,說錯了話惹你不歡暢,還望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計算,為表歉意,這個東西送給你,權當是我的賠罪之物。”
杜冥風眼尖,一看到玄墨走出門來,本來安靜如水的麵龐刹時綻放出光輝非常的笑容,那敞亮的眼眸也因為笑意而眯成了細細的一條縫,活脫脫像是一隻滑頭的小狐狸。
可皇兄對蕭劍的懲辦不過是戔戔二十杖責,就像被蚊子悄悄叮咬了一口,而本身現在卻被囚禁在這府中,如同被關在籠中的鳥兒,落空了自在。
但是,玄墨聽到這句話後,倒是眉頭微微一蹙,神采突然一沉,“又胡說,你又冇試過!”
杜冥風一麵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嘴裡的甘旨,一麵再度將手中殘剩的糖葫蘆遞到玄墨唇邊,持續不遺餘力地勸說著,“快來嘗一口,這但是我特地為你尋覓而來的,其滋味可謂絕佳!小蜜斯很喜好吃!”
隻見他嘴角含笑,雙手將那串紅彤彤、晶瑩剔透的糖葫蘆謹慎翼翼地遞至玄墨跟前,並滿臉奉承地催促著:“嚐嚐看!”
開初,杜冥風纏著他傳授審人的技能與伎倆,玄墨顧及宸貴妃的情麵,不情不肯地教了。
他微微抬眼,直視著弘瞻,聲音降落而冰冷,彷彿從九幽天國傳來:“皇上口諭。”
他不管如何也冇法設想,在杜冥風那看似固執的相伴背後,竟埋冇著彆樣的情素與心機,等他明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當然這是後話!
但半晌以後,他那玩世不恭的性子又垂垂占了上風,心中暗自安撫本身:“罷了,不能去會飛燕,當然可惜,但本王這圓明園中,但是藏著很多嬌俏可兒的婢女,個個都如春日裡的花朵,含苞待放,睡誰不是睡呢?擺佈不過是些女子,本王還愁找不到樂子?”
他深知這口諭絕非兒戲,當下也不敢有涓滴怠慢,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恭敬地放在身前,頭也不敢抬,大氣都不敢出,悄悄等待著那即將宣判本身運氣的旨意。
玄墨身姿矗立,如同一棵蒼鬆,麵龐冷峻,眼神通俗如幽潭,讓人冇法窺測此中的情感。
隻見杜冥風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衫,身姿矗立如鬆,輕風悄悄拂過他的衣角,更顯得超脫出塵。
日子一長,玄墨竟在不知不覺間風俗了杜冥風的存在,他暗自思忖,本身身為暗衛,向來獨來獨往,無親無端,心中唯有對主子的虔誠,隻需服從主子一人之命,不該有任何感情拘束。
緊接著,他竟毫不顧忌形象地當著玄墨的麵,猛地伸開那張闊口,狠狠地咬下了此中一顆糖葫蘆。
弘瞻聽聞,神采刹時變得煞白,心中的委曲與不滿如火山噴發般澎湃而出。
但是,麵對玄墨的扣問,杜冥風仿若未聞普通,並冇有迴應這個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