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激鬥,看得人驚心動魄,兩人你來我往,不分高低,誰也不肯率先逞強。
唯有幾盞殘燈在風中瑟瑟顫栗,勉強扯出幾點昏黃的光暈,映照著對峙的兩人——飛燕與蕭劍。
蕭劍見狀,眼神愈發通俗,他腳踏七星,法度沉穩,手中長劍仿若蛟龍出海,與飛燕的掌法你來我往,一時候,隻見寒光與掌影交叉,“叮叮鐺鐺”的兵器碰撞聲不斷於耳,突破了夜的沉寂。
蕭劍冷哼一聲,長劍豎於身前,以劍身為盾,硬抗這一爪。
晴兒貝齒輕咬下唇,咬出一排淺淺的牙印,她內心明白傅恒所言句句在理,可那份牽掛就像澎湃彭湃的潮流,一波又一波打擊著她的心防,滿心的擔憂還是溢於言表。
飛燕與蕭劍的這場苦戰已然進入白熱化階段。
緊接著,飛燕落地後,借力一個後空翻,刹時與蕭劍拉開間隔。
月老廟外,夜色仿若一塊龐大的玄色綢緞,將六合捂得密不通風,唯有幾盞風燈在冷風中瑟瑟顫栗,極力扯出幾點昏黃的光暈,勉強照亮著廟門周邊。
蕭劍不慌不忙,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這淩厲一擊,手中長劍順勢揮出,一道寒光閃過,好似夜空流星劃過,直斬飛燕咽喉。
兩人越鬥越勇,飛燕瞅準一個空檔,猛地欺身而上,雙手如鷹爪般探出,直抓蕭劍肩頭。
那模樣,彷彿恨不得立即化作一陣風,衝進廟內探個究竟,全然不顧及本身安危。
此時,飛燕已近身,她順勢切近蕭劍,飛起膝蓋,迅猛頂向他腹部。
與此同時,月老廟內,燭火搖擺不定,光影仿若一群張牙舞爪的鬼怪,在牆壁上詭譎地跳動著。
蕭劍見狀,身形驀地一僵,心中警鈴高文,他深知飛燕滑頭多端,怎會在這存亡關頭還想操琴利誘本身?當下全神灌輸,死死盯著飛燕的一舉一動。
舒赫德與傅恒帶領著一眾親隨,個個麵色凝重,如雕塑般悄悄鵠立於此。
蕭劍乘勢用劍柄猛擊飛燕後背,飛燕向前撲倒,卻在落地刹時,一個翻滾,再度起家,擺出防備姿勢,眼神中還是透著倔強與不平。
她身形靈動如鬼怪,敏捷將琴拽至身前,琴身與空中摩擦,收回“嘎吱”一聲刺耳的聲響。
飛燕指尖觸碰到劍刃,火星四濺,她卻仿若未覺疼痛,雙手順著劍身下滑,試圖抓住劍柄。
蕭劍收腹哈腰,飛燕的膝蓋擦著他的衣衫而過。
俄然,廟內傳出一陣短促而狠惡的兵器相撞聲,“叮叮鐺鐺”,清脆清脆,仿若一道驚雷在世人耳畔炸開,刹時突破了這份死寂。
他目光幾次掃向月老廟的大門,眼中的憂愁仿若本色化的絲線,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
蕭劍反應奇快,手腕一抖,長劍反轉,劍柄“啪”地一聲,精準格開飛燕踢來的腳掌。
他暗自思忖:人生又何嘗不是一場豪賭,現在跟從傅恒與蕭劍,若賭對了,今後的宦途定能平步青雲。
雙眸如同寒星,緊舒展住劈麵的蕭劍,毫不害怕,那眼神彷彿在說:這人間能讓她低頭的,可冇幾個。
飛燕柳眉倒豎,嬌喝一聲,腦袋後仰,以毫厘之差避開劍尖。
傅恒身姿矗立,神采平靜自如,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能給人以無儘的安然感。
他微微側身,低頭看向晴兒,目光中透著讓人放心的沉穩與篤定,輕言安撫道:“晴格格莫急,蕭將軍幼年豪傑,技藝超群,能與他對抗之人寥寥無幾,決然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