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愉親王的拳頭不自發地握緊,指節泛白,收回咯咯聲響,彷彿在向他訴說著滔天肝火。
雖說與晴兒相處光陰不長,可那女人舉手投足間儘顯溫婉,輕荏弱弱的模樣,和麪前這個仿若瘋子普通、渾身披髮著凜冽殺氣的愉親王,的確判若兩人,晴兒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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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動我女兒,這就是了局!”愉親王吼怒道,聲音震得地牢的石壁嗡嗡作響,似要將這監禁的空間一同震碎。
但是,刑架上的繩索卻如冰冷的蟒蛇,緊緊纏繞,將她死死監禁,轉動不得,隻能任由身材徒勞地扭曲,繩索深深勒進皮肉,一道道血痕漸漸閃現。
每一步都邁得堅固而沉重,似要踏碎這地牢的石板,向著被縛於刑架之上的飛燕步步緊逼。
那聲音帶著幾分驚駭,在地牢中迴盪,震得燭火都晃了幾晃。
黑豹見愉親王並未遭到媚術影響,安然無恙,一向高懸的心這才總算落了地,長舒一口氣。
幽森暗淡的地牢裡,燭火搖擺,光影幢幢,仿若群魔亂舞。
緊接著,他葵扇般的大手驀地攥緊,肌肉緊繃,好似鋼鐵鑄就,帶著呼呼的風聲,如鐵匠掄起致命的鐵錘,狠狠砸向飛燕的腹部。
但在愉親王心中,有一件事如盤石般篤定——這個女人,擄走了他視若珍寶的女兒。
既為細作,想必受過特彆練習,身材理應比較抗打。
黑豹一向緊盯著飛燕,時候防備著她的一舉一動。
就在飛燕目光流轉,眼中暗光湧動的刹時,黑豹如遭雷擊,大驚失容,他來不及多想,聲嘶力竭地喊道:“王爺,彆看她的眼睛!”
他目光如隼,掃視著四周,最後落在牆角那燒得通紅、滋滋冒油的烙鐵上,眼中刹時閃過一抹斷交狠厲,仿若下定決計要讓這人間最殘暴的科罰來臨在飛燕身上。
他胸膛狠惡起伏,已然壓抑不住滿心的仇恨,本日定要親手揍這飛燕一頓,方能稍稍停歇胸口那團足以燎原的肝火,也好讓她曉得,敢招惹晴兒的了局。
愉親王雖未開口扣問,可仰仗多年在邊關練出的靈敏洞察力,心中已大抵猜到了飛燕的身份。
想到這兒,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盜汗,暗自禱告,“統領,您如何還不來呀?我這心臟都要受不了了。”
飛燕見狀,心中一沉,她深知,本日算是碰上硬茬了,這愉親王,周身彷彿有一層無形的護盾,本身的媚術在他這兒全然見效,當真是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
他高大矗立的身軀在詭譎的燭影下,投射出一道龐大且陰沉的黑影,仿若來自天國的魔神,將飛燕強大的身形完整覆蓋,似要將她完整吞噬。
回想起晴兒返來時那驚魂不決的模樣,固然衣衫劃一,身上也瞧不見甚麼較著傷痕,可那楚楚不幸的眼神,另有止不住顫抖的雙肩,無一不在狠狠揪著愉親王的心。
再次逼向飛燕時,那烙鐵尖端“滋滋”作響,披髮著令人膽怯的氣味。
愉親王身姿矗立如蒼鬆,負手而立,幽深雙眸仿若寒星,緊舒展住被縛於刑架之上的飛燕。
她氣味奄奄,卻仍強撐著抬起視線,眼中閃過一抹不易發覺的滑頭,試圖發揮媚術,用那勾惹民氣的目光再次擺脫窘境。
愉親王冷哼一聲,那聲音從鼻腔中擠出,帶著不屑與挑釁,“哼,本王不怕她的邪術,有本領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