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和乾隆身子同時一震，眼中儘是驚詫之色，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眼，那眼神交彙間，皆是滿滿的驚奇。

她微微點頭，朱唇輕啟，應道：“天然有，杜家寨仿若鐵板一塊，防衛森嚴得如同銅牆鐵壁。

仿若世外桃源，你外公杜老將軍更是為了敬愛之人，也就是你的外婆，在那山中一守便是數十載，從未踏出過寨門半步。

那掌心的溫熱，緩緩遣散著蕭雲內心的寒意。

他伸出刻薄的手掌，悄悄覆蓋在蕭雲冰冷且儘是盜汗的手背上，無聲地賜與安慰。

隻因杜家寨向來不采取外人，他無法之下，隻能緩緩圖謀。

呂四娘頓了頓，似是決計留出時候，好讓世人跟上她的思路。

蕭雲坐在雕花椅上，聽得目瞪口呆，雙手不自發地緊緊抓住扶手，指節泛白，仿若被這段隱蔽過往驚到了靈魂深處。

諸多題目如同亂麻，在她心間糾成一團，剪不竭，理還亂。

看來，呂女人是曉得此中關竅。”

第689章 藥的來源

她麵上雖極力保持著平靜，並未暴露過量驚詫之色，彷彿對此早故意機籌辦。

她款步走到桌旁，素手重抬，文雅地端起桌上那盞繪著青花的茶盞，茶蓋悄悄撥弄著浮葉，輕抿一口，溫熱的茶水入喉。

聽聞呂四娘道出屠龍幫，曾派人潛入杜家寨的動靜。

據我所知，在十年前，他曾使出陰招，派人假裝成流浪失所的流民，企圖混入杜家寨。

一起風餐露宿，曆經千辛萬苦，終究在那南陽深山當中，尋得一處安身立命之所，建立了杜家寨。

呂四娘說到此處，微微感喟，仿若為那王朝的興衰感慨萬千。

蕭雲的眉心卻緊緊蹙起，現在正閃動著思考的光芒，像是有無數動機在腦海中飛速碰撞。

呂四娘微微眯起雙眸，墮入回想，“那可不是普淺顯通的草藥，實乃明朝皇族深藏於宮中的秘寶。

更何況，這藥人間獨一一份，尋不到合適之人試藥，帝王們即便垂涎三尺，也隻能望而卻步。

緊接著，她環顧四周，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掠過，這纔開口，“這統統，皆因你服用的那兩味藥。”

遐想當年，杜家一門英烈，個個軍功赫赫，在朝代更迭、風雲變幻之際。

說著，呂四娘微微抬眸，目光掃過蕭雲與乾隆，繼而幽幽開口，“想當年，杜家寨偏安南陽一隅。

江湖傳言，此藥有著起死複生、去腐生肌的奇異服從，仿若神藥現世。

現在卻顧不上儀態，她身子前傾，孔殷地詰問道：“那呂女人快請講，我自幼便獵奇此事。

俄然，仿若一道閃電劃過渾沌的夜空，她捕獲到了一個關頭線索。

蕭雲本日梳著精美的旗手，珠翠環抱，愈發襯得她麵龐鮮豔。

但是，藥效究竟如何，卻無人能給出切當答案。

那屠龍幫的幫主，為了刺探到你外公的動靜，可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破鈔了冗長的時候。

她的聲音清脆動聽，現在因著內心的孔殷，語速稍快，在這沉寂的空間裡迴盪著，帶著一股突破沙鍋問到底的固執勁兒。

你外公外婆宅心仁厚、生性仁慈，這反倒被他操縱了去。”

蕭雲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泄漏了她內心的波瀾。

他邁著沉穩有力的大步走上前，帶來一絲安穩的氣味。

呂四娘停下腳步，目光落在蕭雲臉上，眼神龐大，“誰能推測，光陰流轉，杜家世世代代忠心耿耿，保護大明百年以後，竟會歸順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