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玉落淚,捧了捧敖辛的臉,又摟了摟她的身子,哽咽道:“返來就好,返來就好。都是娘不好,幾乎害了你。”
敖辛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姚如玉常常一想起當日場景,便一陣後怕。
敖辛越睡越熟,身子貼過來也越來越軟,跟渾身冇長骨頭似的。敖闕如果不伸手摟她,她便要歪著倒下去了。
她才一陣子不在家裡,姚瑤兒竟然訂婚了。
等回到徽州的時候,已到了百姓歉收、落葉枯黃的暮秋時節。
想來也是。
敖辛看動手臂上這疤,她是心甘甘心留下的,就算一輩子消不去她也不會悔怨。
扶渠當真道:“話雖如此,可男人多數很嫌棄女人身上有疤啊,他們都喜好女人皮膚光滑光滑的,一絲一毫的傷疤都要不得的。”
家裡下人們正熱熱烈鬨地籌辦晚餐。
馬蹄行至門前,敖辛跳上馬來,還冇來得及走下台階進家門呢,就見一行人倉促簇擁著出來。
她和扶渠的存眷點還真的是很不一樣。但是敖辛聽她冇頭冇腦的風俗了,眼下聽起來竟然還挺親熱的。
敖闕搭了件本身的外套在她身上。
扶渠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道:“蜜斯都十六了呀,老是要嫁人的呀。你看四蜜斯比你還小半歲,都已經進宮了;另有夫人孃家的姚瑤兒蜜斯,比來也把婚事定下了。蜜斯如何還一點不焦急呢,再不急,就成老女人啦。”
扶渠說的也是究竟。
敖辛抽了抽嘴角,“老女人就老女人唄。”
敖辛:“……”
他低頭看著腿上熟睡的人,手指攏了攏她耳邊的細發。將她的身子往懷中緊了緊。
兩人一同遁藏追殺,一同掉下絕壁,敖闕救她於危難當中,她亦肯為他罷休一搏。如此經曆存亡艱險,如果還不相互信賴,也說不疇昔。
扶渠在旁神情隧道:“蜜斯不在的時候,都是奴婢照顧它的,奴婢餵它用飯,又給它沐浴,還帶它出去遛彎兒,與它豪情非常好。奴婢牽著它出去的時候與本身一小我出去的時候感受大不一樣,彆的丫環小廝都不敢小瞧奴婢一眼。”
厥後他才用衣裳裹著敖辛,將她抱起來,走回了營帳。
敖辛心軟好笑道:“你哭甚麼,我不是好好返來了嗎?”
敖闕道:“路上我與她相依為命,除了我,她冇誰可依靠了。”
姚如玉牽著敖辛先進門去了,威遠侯和敖闕隨後才走進家門。姚如玉隻轉頭看了威遠侯兩眼,一心顧著敖辛,都顧不上歡迎他返來。
威遠侯走後,敖闕還在營火前坐了一會兒。
敖闕和敖辛先各自回了本身的院子裡洗漱一番。
威遠侯一點也不介懷這些,能有敖辛同姚如玉作伴,貳內心反而舒坦一些。
“是,父親。”
敖辛道:“你說他都嫌棄我了,那種人我還嫁他做甚麼?”
彆說像敖辛手上這麼長的疤了,就是破了點皮也要擔憂受怕好幾天的。
營帳裡光芒暗淡,敖闕把她放在簡易的木榻上,微彎下身軀看著她,終是俯下頭緩緩靠近她,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敖辛非常心疼姚如玉現在這個模樣,忙搖了點頭,眼眶裡斂著淚道:“我冇事,您能夠放心了。我們先出來再說。”
她又裹著衣裳,直往敖闕懷裡鑽。
敖辛同父兄騎馬剛轉進巷弄,就聞有家仆在大門前去裡喊道:“侯爺返來了!二公子和三蜜斯也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