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敖辛正吃力地從內裡出來。她手腳有力,頭暈目炫,還竭力支撐著。
敖闕剛走不久,後廚便把熱騰騰的沐浴水送來了,灌滿了全部浴桶。
她哪有空擔憂本身,一返回徽州來,滿心擔憂的全都是敖闕的安危。
敖辛胡亂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就伸手去拿衣裙。
屏風前麵響起了清脆的水聲,溫黃的亮光下,模糊可見少女的半個身影。
敖辛渾身黏膩膩的,迫不及待地解了衣裙,就泡進浴桶裡去。
敖闕移了移步子走到床邊,將衣裙捧起來,又去到屏風內裡,沉默地半伸手,把衣裳裙子繞過屏風邊沿,送到敖辛的麵前去。
後大夫過來診過,道是敖辛疲累過分,又淋了雨,有些傷寒,才導致發熱。
何況宴春苑外另有敖闕的保護扼守呢。
敖闕看了看薑湯,叮嚀道:“她空肚臨時不要喝這個。去叫個大夫來看看。”
在吃過一點東西後,敖辛的精力總算好了些。扶渠和寶香已經去給她熬藥了,姚如玉留下來陪她說說話。
不但是扶渠,府裡其他下人估計都實在鬆弛下來。
扶渠還來不及把衣裙一件件地掛在屏風上,就風風火火地出了院子,今後廚去拿薑湯了。
等兩人沐浴淨身今後,纔好再去姚如玉院裡,將明天白日的事說與她聽。
她有些恍忽,房間裡哪有扶渠的影子,站在她麵前的清楚是敖闕啊。
主院裡姚如玉已經曉得兩人返來,廚房裡的晚餐也在抓嚴峻羅籌辦,一會兒全擺在主院。
姚如玉傳聞了,便帶著寶香過來看一看,又帶了平淡易入口的粥食給敖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