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摩挲著他後背上的道道傷痕，痛不能抑，“為甚麼……會受這麼多的傷……二哥，我好疼……”

她渾渾噩噩，手裡捏著拳頭，就往蘇昀的胸膛和肩膀上敲去。

多少個半夜夢迴，她多麼但願能聞聲他喚本身的聲音。

輕飄飄的靈魂終究又安設回了身材裡，一陣沉墜，繼而是結壯。

他還道：“我走的時候，不想讓你瞥見我的背影，不想讓你腦筋裡總想著我的背影，以是纔在你睡著的時候分開。”

她在他肩膀上留下深深的牙印，手上卻用力地攀緊了他，那麼多的為甚麼，那麼多的擔憂和等候，字字句句都是幽怨和愛戀。

她在他身下搖搖擺晃，淚眼潮濕。

敖辛咬著唇，禁不住嗚嗚地哭了。

蘇昀行動停了下來，他嘶啞的聲線裡也帶著一絲絲顫抖，道：“你覺得我不想，我也想，可我卻隻能在夢裡想。但是我睡的時候短，連做夢的時候都冇有。”

她卻哭得眼淚橫流，低低道：“你混蛋……嗚嗚嗚蘇昀你混蛋……”

“不怕，我返來了，今後就在你身邊，那裡也不去。”

第297章 你混蛋……

“我最需求你的時候你為甚麼不在……”

“敖辛。”

這一次，真真不是夢。他的度量那麼實在，他的聲音，他的體溫，都是那麼實在。

心頭那些心傷委曲，另有幽怨，一併被倒騰出來，擺在了她麵前。

她聽得渾身顫抖，淚眼班駁。

敖辛摟著他的脖子，抬身仰著頭便去主動親吻他。

“你為甚麼要留下我一小我……”

那是因為太捨不得了，太愛了。

敖辛又哭又打道：“為甚麼要分開我這麼久，為甚麼快五年了你連一個音信都不肯給我……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家書，那麼多封信，為甚麼你一封都不肯回給我！”

他不回是因為一是動靜不通、來往不便，二是各方權勢都盯得緊，如果有人用家書這一渠道詭計對敖辛倒黴，結果難料。

“你畢竟還是捨得不我，明顯都已經走了，卻又折返返來。我說過，你返來了，我便再不會讓你分開。”

他降落暗啞地叫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響起在她耳畔。

蘇昀將其中啟事，細心地解釋給她聽。

北方兵荒馬亂，手劄來往豈是那麼輕易的。敖辛寫了那麼多信，終究到他手上也寥寥無幾。

敖辛抖著唇道：“我好怕世事無常，你再也回不來了……我也好怕物是人非，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為甚麼要不聲不響地走掉，連我與你告彆請你保重的機遇都不給我……”

“我祈求你返來的時候你為甚麼不返來……”

“我是混蛋，你有不滿，你有怨懟，固然在這床上罵。”

以是他甘願一個字都不往徽州回，他揣著滿腹心機，隻等著將來相逢，再讓她一點一點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