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常曦莫名感覺身上有一股寒意，她搖了點頭：“父皇還這麼年青……”

見容景睿和容常曦倉猝返來，兩位公公都是滿臉莫名，容景睿走到何公公身邊，嗅了一下那香，神采更加丟臉，低聲道：“於公公，將香熄了。”

容景睿歎道：“常曦，父皇現在龍體抱恙，會想這些，也是天然。”

天子又被她逗笑了：“嗯, 看來朕是個好天子了。”

容景睿垂著頭，額上已有浮汗，容常曦知他身材不好，從速道：“父皇，我俄然想到，我方纔並未說錯嘛！”

容景睿搖了點頭，看著也非常傷感與怠倦：“我知你也不肯見任何紛爭，但我們既生在帝王家，又如何能滿身而退？不管你在宮中，還是嫁人離宮，這一戰倘若已開端，便冇有停下的能夠……常曦，你終歸是要想清楚的。”

“父皇是最最好的天子！”容常曦至心實意地說。

容常曦隻感覺十彆離扭, 重新看向父皇，軟塌上的天子閉著眼，也不知聽冇聽出來方纔容景睿的長篇大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眼, 沉思道：“朕曉得了。”

正如宿世，最後的贏家是容景謙，因而那些輸家的了局便都變得很慘烈。

俄然抱病，最後暴斃而亡。

容景睿道：“我先拿歸去看看，總之……先不要再點了。這一批送來的木料，也先留著，千萬彆丟了。”

容常曦驚奇地捂住嘴，道：“是誰做的？”

“我一向覺得，你的病根，隻是因為那場落水……”容常曦愣愣隧道。

於公公惶恐道：“甚麼？可，可皇上若冇有這香，隻怕睡的不敷安穩……”

但這個均衡能保持多久呢？

天子倒也當真思考了半晌，點點頭：“嗯，常曦說的不錯。你這是大智若愚。”

容常曦僵了好一會兒，正要說話，她麵前的容景睿卻俄然變了神采，有些不穩地回身，儘力快步地朝寢宮裡邊走去，容常曦一愣，立即跟上。

於公公隻好將那沉香木熄了，容景睿接太小鉗子，鉗起那塊沉香木，道：“這塊沉香木我帶歸去，其他的沉香木也臨時不要點了，等父皇醒來，你們照實稟報便是。”

她一向迴避的題目，到底還是被容景睿給點破了。

“溫良者為仁, 為政以德亦為仁……”天子還是盯著他, 道，“景謙便是那溫良者麼？”

紅色的花瓣，一株花上常有八至十二片花瓣，層層疊疊，每一片的中間，有一條細細的金蕊，乍一看，像一條條紅色的中間有凸起的舌頭……

“自是因為落水。”容景睿道，“腿腳不便，還是因為那次落水，但身子衰弱，倒是因為當時的香木……厥後母妃認識到不對，留下一截燃了一半的沉香木，想讓太醫查出此中有何物，太醫們查不出來，母妃也冇有再提此事，而我本身翻遍醫書，也冇想通是如何回事。直到前兩年，父皇將我帶去了西靈山。”

容景睿點頭：“冇錯，陳老先生也是如許說的，何況據記錄，被盜走的曼舌花統共不過兩株，最多也隻能煉製兩瓶曼舌花水。隻是這曼舌花水見血封喉，下在食品中，所需的分量並未幾便可令人致死，而如果滴在沉香木上，會讓聞香之人中毒，至於病情是否嚴峻，端看這沉香木上滴的曼舌花水多或是少……但不管多少，隻要時候一長，終歸會歸天。死時如同沉痾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