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柔一瞧見兩人共騎了一匹馬過來，聶玄一手持韁一手把人護著，不由就笑了笑：“明珠腳上好了吧？”

崔若微趕緊朝她笑了笑：“是我不好，叫皇後孃娘用心了。我和幾位夫人約著出來散心，冇想到這麼巧在這兒碰到了皇上，就過來敘了幾句舊，皇後孃娘不要見怪。”

蔣明珠勉強“哼”了一聲，僅從聶玄說的這件事，就不難想見崔若微當時與聶玄是很靠近的，不然如何敢對一國儲君做出這類事？

蔣明珠驚奇地抬起了頭。她從未在任何場合聽過這件事。乃至冇有任何人對她隱晦地提過這件事。

蔣明珠皺了皺鼻子，較著有點不信：“陛動手底下那麼多動靜的來源，如何能夠不清楚？”

聶玄揉了揉她的長髮，無法道：“厥後皇姐也曉得了這件事，皇姐本來還是挺喜好她的，也不想我和她因為這個斷了婚事，還特地把她叫去府裡，給她解釋了一番。但當時若薇在氣頭上，底子不信賴。說甘願嫁販夫走狗也不嫁進皇家，不然也不曉得哪天我一個不快意，她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莫非不是？”

雲召久在聶玄身邊，這點眼色當然是有的，立即朝兩人一禮，回身辦事去了。

蔣明珠發笑，當真把茶壺放在小爐上煮起茶來。

她腳踝上不過是略有點腫，不算是甚麼大事，最多三五天也就能好了，這回圍獵起碼要在行宮待上半月。可貴出來一次，聶玄那裡捨得讓她絕望，自是滿口承諾了她。

聶玄又等水煮了一會兒，待茶香四溢，茉莉的味道也跟著茶香繚繞在鼻尖，才親身脫手給兩人泡茶：“但是當時……我還是挺中意她的，也冇如何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崔皓出了事，她竟然跑到我太子府來詰責，說必然是皇姐暗中動手害死了她堂哥，要我給她一個交代……”

聶玄苦笑了下：“皇姐和崔家議親之前，我和崔若薇就算是比較熟諳了，她本性聰明，也很有些見地，母後也很喜好她，本來還想著將來親上加親也是不錯……誰料不過一年的工夫，崔皓就本相畢露，跟皇姐鬨得不成開交的，對我和她的婚事，母後也就有點躊躇，臨時擱置了下來。”

“你這是明搶啊，”聶玄表情好，也和他打趣了幾句：“行了，就依你。不但是你，明天贏了的人，不管是誰，朕都許他一件寶貝。”

蔣明珠微微眯了眯眼，她久久冇有行動，馬兒便垂垂煩躁。蔣明珠按轡緩行，指尖無認識地揉了揉馬兒的頸子，不知是在安撫它，還是在平複本身的情感。

兩人這兒把話說開了，便也冇了甚麼心結，聶玄又提及本日在圍場上的事，倒是惹得蔣明珠也內心癢癢，纏著他承諾過兩天也要去見地一番。

“那明天那位崔蜜斯就冇和您說說？”

蔣明珠開初另有點嚴峻，過了一會兒便熟諳了，依著聶玄的指導控著馬，大有樂在此中的意味。

聶玄則揮了揮手，表示侍衛都退下。

聶玄特地做出鬆了口氣的模樣，把人一攬，湊在她耳邊輕笑：“嗯？那我是不是要謝皇後孃娘高抬貴手？不如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