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珠笑眯眯地點頭,忽又想起一事,趕緊道:“對了,娘,您真的猜對了,白夫人已經把白姐姐和沈家表哥的八字拿去找人合了。”
蔣雲下認識地瞪了柳氏一眼,覺得是她在老太太麵前說了甚麼,柳氏受此不白之冤也是百口莫辯,乾脆也不說話了,隻作壁上觀地看著。
宋清眼裡緩慢地閃過一點警戒,但蔣明珠還未及重視,就見他擰起了眉,奇特道:“你要見長公主做甚麼?”
張明朝蔣明珠看了一眼,見她頭也冇抬,彷彿手裡端著的茶水是仙泉所泡,低著頭品得極其當真。再想起她那日的話,趕緊收斂了心神,應道:“是,這幾年一貫是小人管的。”
她這話題轉得實在較著得不能再較著了,宋薇哪兒能聽不出來,無法笑道:“你啊……好,我來講吧,你一個女人家,明麵上還是彆沾這些銀錢的事兒,彆轉頭傳出去被人說擠兌父親妾室,吝嗇刻薄甚麼的。雖是謊言,總也會有毛病的。”
蔣明珠冇有再多說,想要起家告彆:“表哥,必然要記得幫我轉告!”
喜鵲過來回話的時候還帶來了蔣雲的貼身小廝,蔣老太太問了幾句,見他一問三不知,一個字都不肯多說,也是怒從中來,喝罵道:“去,把他給我找返來,就說我這個老婆子在家等著,他要想氣死我,就不必返來!”
“嗯,白家高門大戶的,這兩輩人又都是枝繁葉茂,琦菲麵貌性子都是上佳,兩家子也算門當戶對了,兩個小輩又是普通的好人才。”宋薇看著女兒,遊移了下,還是笑了笑:“實在策兒還是待你更……”
蔣明珠說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本就留了意,故意要看看他的反應。隻是這一刹時的竄改,聶玄已然笑了起來,胸有成竹道:“他定然曉得現在的‘太子’是我皇姐。並且想為她坦白。”
她的話和聶玄先前勸她不要鋒芒太露,能夠做解語花,不要做錦囊奇策的話有幾分像,蔣明珠內心暖暖的,忍不住笑了笑,點頭承諾了。
蔣雲常日裡是個甩手掌櫃,對家裡的下人也就限於眼熟的程度,特彆賬房如許並不在他眼麵前打轉的人,他能有個大抵印象就不錯了,見了張明也冇想起來此人叫甚麼。
柳氏暗自歡暢,蔣雲早出晚歸的已經是十幾天了,她開端時還想著如何挽回蔣雲的心機,這幾天打通了他身邊的小廝,曉得他都是在哪兒流連後,便垂垂有點冇了信心,特彆兩次去蔣雲書房都碰了壁,更是忐忑了,這會兒聽蔣老太太發話,內心自是痛快。
宋清從方纔就有了防備之心,這會兒聽了她這句話固然內心劇震,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隻作聽不懂:“你在說甚麼,亂七八糟的。太子天然在太子府,我前幾日還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