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珠立即朝柳氏看了一眼，儘是訝異，目光再轉回老太太身上時就帶了點迷惑和委曲：“柳姨娘如許說，是怪我未曾請你進屋坐一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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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冇有鏡子，聶玄也看不到她的臉，但僅憑著聲音和調子，他感覺本身也能設想出蔣明珠此時的模樣。多數是明眸含屈，眉頭微蹙。在腦中勾畫了一番後，不由笑出了聲：“你還真是不講究，坑蒙誘騙裝委曲，甚麼都來啊。”

蔣雲跟蔣明珠獨處得少，對她的體味遠不如對蔣明瑾和蔣明瑜姐妹倆的，想著一會兒要說的話還是挺難堪人的，一時就有些不尷不尬的，問了幾句宋薇的身材環境。

蔣雲現在三十有五，膝下四個孩子，就蔣誌飛這麼一個兒子，常日裡雖說管束得短長，惱起來也會吵架幾句，但內心實在對這個兒子寶貝得很，再者對柳氏也是垂憐非常。估摸著宋芝身後，他兒子宋清還不到二十歲，宋薇和蔣明珠不過是兩個婦道人家，病的病，小的小，毫不敢有甚麼定見。

柳氏本來盤算了主張不出這個麵，讓蔣老太太把這丫頭清算一通，好出了早上那口惡氣。蔣明珠卻恰好把題目拋到了她麵前，讓她不能置身事外。眼看蔣老太太朝本身看了過來，眼裡儘是猶疑，趕緊欠了欠身，沉聲道：“進不進屋不過一樁小事，隻是明珠你身為大師閨秀，如何能夠張口就...就要我滾。還把金飾補藥都丟出去，這實在是、實在是過分了。老爺從你們小時候就聘了西席教你們讀書識字，若叫老爺曉得二蜜斯這般無禮，不知該氣成甚麼模樣了。”

蔣雲頓了頓，終究還是把話題轉到改名字上，蔣明珠還是文文悄悄，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我的名字是父親和孃舅商討著取的，現在孃舅故去，父親想改，女兒不敢有違。”

柳氏被蔣明珠擺了一道，心下恰是又氣又惱，被她這一歎，更是添了幾分慚愧。趕緊解釋：“老太太，我真的是......”

第五章初露鋒芒

“明珠，聽你姨娘說，你孃的病還冇好，還是起不來床？”蔣老太太先開了口，讓她在右手邊坐下來。

嘉平關事發後，天子動了真火，朝上一片混亂繁忙，連蔣雲地點的禮部也多了很多事，一趕緊了幾天，都是入夜了纔到家。